。”宫远徵淡淡启唇,还不忘补充一句,“和我一起。”
我瞪了眼他,理理衣襟和微微凌乱的发髻,温声道,“进来吧,阿沅。”
门一打开,宫远徵在榻边坐下身,探进来的小脑袋立刻狠狠睥了眼他,然后紧跑几步,扑进我怀中。
“娘亲,他有没有欺负你?”
宫远徵的手肘撑在膝上,偏身斗嘴,“欺负了如何?”
阿沅从我胸口抬起头,“那你快走!今晚我要守着娘亲。”
宫远徵瞥一眼他脚上未来得及脱下的鞋,嫌弃道,“没脱鞋不要上我的榻。”
“是我娘亲的,不是你的!”
“你娘亲都是我的,这床榻自然也是我的。”宫远徵不依不饶道。
我忙捶打了下他的手臂,让他不要胡说,“你跟阿沅争什么?”
“娘亲是我的!”阿沅与我一同瞪着宫远徵,“谁让你扔下我们那么多年!”
“他都霸占你五年了,让让我怎么了?”不知是故意逗阿沅还是真的生气,宫远徵似乎颇有些气急,说着就要拉开阿沅的手。
阿沅自是不愿,伸手搂住我的脖子,“不让!”
宫远徵见我唇边晕开笑意,没好气地冷哼一声,“你也让我走吗?”
“眼下……”我垂眸摸了摸阿沅的头,“你只能回医馆或者在偏殿就寝了。”
“哼!”宫远徵气嗖嗖地站起身,刚走出几步,忽而又回到榻边。
他手指凝白修长,单手便可捂住阿沅的双眼,在我还未反应过来时轻吻了下我的唇角。
“下次我可就不让了。”
松开捂住阿沅眼睛的手时顺势弹了下他额头,“你小子以后休想再从我这里拿走蛊虫了!”
“疼!”待正殿的门合上,阿沅还揉着额头。
他向门口做了个鬼脸,“只有这一件事能威胁我!”
我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故作认真道,“爹爹真的生气了怎么办?”
“不会。”他回过头笑得可爱,睫毛生得长又密,衬得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不是还有娘亲呢吗?”
“娘亲, 我们以后是不是再也不用担心被赶出徵宫了?”他期待地望着我,“小金哥哥说姨母告诉他,给我们撑腰的人回来了,以后不会再有人笑话我是没有爹爹的野孩子了。”
笑意凝在唇角,我默了一息,眉眼间满是愧疚,“阿沅,如果……娘亲是说如果。”
“如果以后你不得不跟着爹爹生活,也要听话,可以吗?”
阿沅眸中映出烛火的点点星光,“我就不能和你们一起生活吗?”他低下头有些委屈,“我好不容易有了爹爹。”
半晌神色有些紧张,望向我的眼神幽怨不已,“是旁系那些老东西……”
“嗯?”我故作严肃,他立刻改口,“是旁系那些叔公又为难娘亲了吗?”
他思索片刻,小脸上顿时露出一个甜笑,“没事的,娘亲,等我去跟爹爹告状,把这些年他们做的坏事都抖出来,让爹爹去教训他们!”
我不忍再打碎他好不容易重拾的喜悦,抬手将他揽进怀中,“娘亲永远爱我的阿沅,你要一直一直记得,好吗?”
“嗯!”
云之羽:清冷几千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