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在萧瑟的夜里格外清晰。
宫远徵抬刀抵住我的刀尖,整个风宫充满了凄凉肃杀之意。
内力裹挟着阵阵劲风,逼得他后退数步,身子轻轻一纵,脚尖抵住寒梅枝头,孤裘锦袍映出清辉。
“你内力长进不少。”
“姐姐莫要手下留情。”
角宫地面的薄雪被剑气卷起,宫尚角眼神锋利又冷然,剑光如水,舞出一道道凌厉的弧线。
剑尖寒芒直指冷月,正殿前的一方天地更加冰冷寂寥。
他出剑速度极快,地面不时闪过狠厉的剑影。
长剑直刺前方,冷风拂面,剑柄在他指尖旋转起来,剑刃回旋,映出枝头残雪的莹亮,恍若夺得月华,清冷无声的院中只闻舞剑生出的嘶吼声。
长夜漫漫,一轮弯月与点点碎星渐渐被阴云遮掩。
偏殿的门一合上,宫尚角偏头望过来,立即收剑,快步迎了过去。
“怎么样?阿沅睡下了吗?”
上官浅比了个悄声的手势,握住宫尚角的手腕走下台阶才说道,“睡下了。”
白日议论的侍女被她罚了半月银钱,哄了阿沅许久才平复下他的情绪。
她深深叹了口气,眉目难掩哀伤,“不过嘴里还在念叨冷商和远徵弟弟。”
“先不要告诉他们了。”宫尚角蹙眉,“少主快要动手了,他们无法分心。”
“明日我让金复去旧尘山谷,多寻些孩子会喜欢的小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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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浅思索片刻,轻声说道,“不如你让金复去医馆,跟远徵弟弟要些蛊虫,这孩子一向喜欢那些。”
“也好。”
风宫归于沉寂,宫远徵的刀尖停留在我心口外两寸,他大惊失色,急忙收回了刀。
因内力尚不足以支撑镜花三式,他出刀轻重拿捏不准,险些伤了我。
宫远徵心下着急,抓紧我的手臂将我拽到眼前,“你没事吧?”
我收起冷月刀,轻笑道,“徵公子,我近日确实欺负了你,但你也不至于要我的命吧。”
他这才放下心来,抬手收刀,而后紧紧牵住我的手,“还好你没事。”
“不过你欺负我的事,我可没忘,日后会找你好好清算的。”
我们一路走过廊桥,忽而望见在风宫服侍我的小侍女青棠急急忙忙地跑过来。
“风长老,萦风公子不见了。”
“怎么回事?”时辰已至夜半,宫门如此之大,暗岗暗哨的毒针毒剑无处不在,他又不熟悉路,我不免有些担心,“他到现在还没回来吗?”
我叮嘱过萦风尽量少在宫门内走动,尤其不要靠近医馆和徵宫。
青棠也听说了一些流言,悄悄抬头觑一眼宫远徵,“没有。”
宫远徵见她偷瞄自己,冷哼一声,“我要是想杀你们萦风公子,他连迈入风宫的机会都没有。”
“萦风有没有离开后山?”我松开宫远徵的手,内心焦急。
“他午后说要去前山的医馆找徵公子。”因此青棠才偷瞄了眼宫远徵,以为萦风是被他抓了去。
宫远徵拧眉疑惑道,“他没来,我一下午都在医馆,并未见他。”
“青棠,你去打发风宫此时不在值守之位的侍卫,让他们到后山分头去找,防止萦风只是迷路,根本没去前山,快去!”
“是……是。”青棠慌张地爬起身,边抹眼泪边跑开。
“阿徵,我去趟商宫,让金统领召集侍卫,把后山通往医馆的路探查一番。”
想起白日在月宫,月长老提及宫妺徵,我心下十分不安,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法言说的担忧。
“你去趟角宫,后山到医馆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