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番,并无大碍,他回到徵宫后又高高兴兴地与宫远徵一起去沐浴了。
阿沅从前常不愿沐浴,宫远徵总是陪他玩一阵,现在已不似从前那般抗拒。
而我担心宫远徵身上有伤,阿沅一闹起来再失了轻重,又引得他牵动伤口,便想来浴房瞧瞧,没想到却被拦在了门外。
“徵公子吩咐,任何人不得踏入浴房,包……包括夫人。”侍卫们支支吾吾,他们也奇怪自家公子为何如此。
“夫人……”晚樱小心地瞥我一眼。
“算了。”我叹了口气,虽不解但也没多问,“你们多留心些,莫让小公子再伤着他。”
“是,夫人放心。”
刚要转身离开,浴房的门倏地被推开,宫远徵牵着阿沅走出来,身上已换好寝衣。
“娘亲。”阿沅抱过来搂住我的腰,“你来了怎么不进去?”
我抬眸,视线与宫远徵相触,故意坦诚道,“你爹爹不让我进,许是害羞,担心我偷看你们洗澡。”
下人们闻言皆垂首抿笑,宫远徵的耳廓渐渐泛红,慌忙解释道,“我是不想麻烦夫人。”
“从前可没见你这么生份。”
“从前哪能与眼下相比。”他走过来,挨得很近,胸口的寝衣贴在我手臂上,笑意温和道,“姐姐原谅我了?”
我愈发觉得他有事相瞒。
宫远徵悄声揪了揪我的衣裙,“这么快就觊觎我了?”
“觊觎你是什么意思,爹爹?”阿沅站在我身旁,把宫远徵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仰着小脸一本正经地问道。
晚樱忍不住笑,将头埋得更深,耳朵有些发烫。
我剜一眼宫远徵,没好气地说道,“就是想得到自己得不到的东西。”
“那难道不是你觊觎娘亲吗?”阿沅眨了眨眼,看着宫远徵认真道,“爹爹方才还想用十只蛊虫,让我帮他今夜留宿偏殿。”
“买卖不成仁义在,你小子懂不懂,怎么什么都往外说?”
宫远徵恼羞成怒,抬手就要过来抓阿沅。
阿沅见状连忙躲到我身后,添油加醋道,“娘亲你放心,我抵抗住了诱惑,没让爹爹得逞。”
“诶?”宫远徵揽住我的腰,“气急败坏”道,“你小子过来。”
阿沅急忙退后几步,做了个鬼脸,“我要跟娘亲一起就寝了,爹爹别来打扰我们休息。”
我抬手将宫远徵推开些许,“你的伤怎么样了?”
他避开视线,抚了抚胸口,委屈道,“还有些疼呢,姐姐。”
我“哦”了声,转身就走,被他拉住手臂,“哦就完了?姐姐不是关心我?”
“徵公子连换药都不需我帮忙,似乎也不用我关心。”
“我都说了,是不想姐姐担心。”
我不理,转身走向阿沅,牵起他的手,边向偏殿走去边悄声问道,“我让你察看的事可有发现?”
他弯起眉眼,眼眸清亮,点头道,“确实如娘亲所说。”
云之羽:清冷几千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