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往上一翻,紧接着他就欺身贴近,将人牢牢地困在方寸之地,压制得死死的。
没有什么光亮的房间里,原本是什么都看不清的,但是他们两个人隔得实在太近了,元知酌连迟奚祉歪头犯贱挑衅的动作都看得一清二楚。
有他这样进门打招呼的吗?
元知酌都快分不清到底是谁心虚了?
“放开。”元知酌起先挣了下,结果打翻了一只花瓶,不小的声音引起了外面的动静,秋蕊赶过来敲了敲门,“殿下,您还好吗?出什么事了?”
屋内的气流凝滞,迟奚祉朝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他半垂着视线,眸光沉凉,隐约带了点笑意,在明亮的光线中,很是轻佻又浪荡。
元知酌的腿向后靠着,让自己尽量舒服一些,她顺势将半开的柜门踢上,藏起了夜行衣和古书,她瘦薄的脊背磕在墙壁的挂画上,画轴的下端有些膈人。
她晃眼一瞧,迟奚祉穿着夜行衣,肩膀上凝结了不少的水露。
他侧手握着自己刚刚掉落的那把短刀。
锋利的刀尖贴着元知酌的颈侧缓慢向上,迟奚祉挑起她的下巴,感受着她皮下剧烈跳动的命脉,还有因为紧张身体细微的颤动。
他像是意外捕到猎物的猎人,居高临下看着陷阱里面惊恐失措的猎物漫不经心一笑,“殿下的功夫一般。”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更加急促的敲门声,“殿下!!”
“殿下,您还好吗?”
“殿下,需不需要奴婢进来看看?”……
迟奚祉将短刀刺更深了些,刀尖直直陷进她柔软的肌肤里,似乎再多使一分力,就会见血,他俯身在她的耳边低语,“告诉她,你没事。”
元知酌蹙了蹙眉,虽然有些不解迟奚祉到底想要干什么,但他手里的刀威胁性很强,她还是照做,清了清嗓子,仰头朝外安抚道:
“秋蕊,别喊了,我没什么事,就是刚刚抹黑拿书的时候不小心撞倒了一只花瓶而已。”
外头关心道:“殿下可有伤着?”
元知酌盯着面前人的眼眸,“没有。”
“那奴婢叫人进来清扫一番。”
迟奚祉懒声插话:“叫她滚。”
元知酌顿了一瞬,保持着平缓的声调,“不必了,我有些困了,明日再说吧。”
入骨瘾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