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这血玉扳指传闻是上古时期,梼杌咬死了九百多名穷凶恶极之人,只留了他们每个人的一滴心头血,凝在一起便成了这枚血玉扳指,凡人若是想要得到它,只会被反噬而七窍流血,唯有万兽至尊才压制得住这这些穷凶恶极之人的怨魂。”
莫胭说一会儿便斟酒,脸上的醉意更是显了三分。
元邑楼听罢,觉着这不算多吉利的话,转头安慰着自家小妹,“都是些传言罢了,唯有陛下待殿下如珍似宝这是真的,小妹就当个笑话听听。”
帝王的扳指象征着至高无上的权利,若是这都能够拱手相送,那直叫人艳羡。
黄粱浊酒、山珍海味,都要当局者亲口尝了才知道滋味,旁人说的都是假的。
“若是我镇得住这扳指,那岂不说明我有帝王之相?”元知酌拿起那血玉扳指抛了抛,如血的纯粹看得人心安。
莫胭叫了声好,“殿下一声令下,我等就拥护您成为新皇。”
“大逆不道。”元知酌付之一笑,没有当回事。
几人言笑晏晏。
唯有一旁的杨逑仪神情飘飘然,等到宫里的太监来接中宫皇后回宫,元知酌临走前,她才笑着说了句,“我若是也能够和殿下一般自由该多好。”
望着底下恭恭敬敬候着的宫人们,元知酌转了转手里被捂得温热的扳指,轻声细语回了句,“自由二字本就条条框框,但总有一笔破出牢笼,做人争其必然,顺其自然,杨姑娘不妨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给自己一寸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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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去的路上,元知酌心里挫着火气,她一手支着头,一手揭开了绉纱的一角,看着面不改色骑马的洛白,冷笑道:“我原以为你我也算主仆一场,不念恩情念苦情,看来是我自作多情。”
洛白目视前方,不敢看她,一贯地冷然,“蒙殿下厚爱,属下不敢攀望殿下。”
元知酌觉着自讨没趣,她拢回了视线,抚了抚裙面上不存在的褶皱,似笑非笑,
“一人侍二主,洛侍卫本事比外人想的要大得多,只不过若是哪日再御前失仪,可就没人护着你了,只希望到时候洛侍卫的身子骨还能和你的心眼一样硬。”
入骨瘾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