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双手握着手机,将头深深埋在膝盖里,那一刻我觉得自己是无奈的,更是失败的。
“季姐,这位谭姐夫也挺有意思,既然接受不了警察的工作,当初他干嘛还要娶你啊?"王勇在一旁愤愤不满。
“说出来你可能都不信,最初谭涛还是被我女刑警的身份吸引的。”我将头抬起,尴尬笑笑,“可惜他只看到这职业表面的风光,却没想到背后的心酸,等真正需要自己配合经历了,他又受不了了。”
我转过头去,叹了一口气:“不过也不能全怪他,当初认识谭涛时,我已经调到预审处了。他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我会做回老本行,他需要的,从来都是一个宜家宜室的女人。”
“婚姻真复杂,看你们这样儿,我都不想结婚了,一个人过多好。”
我又冲王勇笑笑,其实那一刻我很想对他说这只是个例,要相信幸福,但是自己的婚姻过得一败涂地,我又有什么资格来让年轻人相信爱情和婚姻呢?
孟佳听说我们要去新疆,坚持要和我们一起。她连夜从湖北赶来和我们汇合,我们三人一同踏上了去阿勒泰的路。
从龙家庄去阿勒泰的艰难远超我们想象。由于没有直飞的飞机,我们不得不先原路返回乘坐火车去省会兰州,又转到西安,再从咸阳机场飞到了阿勒泰地区,接下来又是好几个小时的大巴。孟佳第一次经历这么久的路途,走到中途就上吐下泻,什么都吃不下,任谁看了都心疼不已。
我们折腾了两天两夜才来到了阿勒泰地区所属的B县,这里是不同于城市生活的边陲小城景致,安静,缓慢,和谐,阳光明媚,风景如画,如图一个童话世界。我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里,也越来越感到马大龙那句“要来阿勒泰度过余生”是肺腑之言,当生活里充斥着喧嚣紧张,谁不愿意寻一方安宁缓缓度日呢?
仅仅依靠我们三人的力量寻人不现实,我们还是第一时间找到了当地同事。
而同事经过大数据对比搜索后,发现并没有这个人。
“五六十万的常住人口,咱们要从哪儿突破啊?”王勇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满脸沮丧。
“会有办法的。”我心里也有点担忧,但是并没有在他们面前表露出来。走到窗户边往外看,恰好有几个工人在种花,我随口问新疆的同事:“咱们这儿外地人一般季杨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