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加上愤怒,让我再次失去了意识。等醒来时,自己已经躺在了王羽开的车上。
我强忍着疼痛直起身,想让王羽将那些照片删掉,然而却看到旁边苗苗的额头和右腿血流不止。
我多少懂点医护知识,知道情况不妙。
“苗苗!苗苗!"我大声呼喊,“快,再开快点!再慢点她就没命了!”
来到医院,苗苗立刻就被护士推走了,而我经过检查后,只是有些轻微脑震荡,另外额头和手掌受了一点外伤,并没有大碍。
我坐在治疗室走廊的长椅上,给老郑打了电话简单说了下情况,老郑说这就要派人来看我,我推脱不过,便坐下来等他们,而之后就双手合十,祈祷苗苗没事。
过了大概十分钟,我面前突然有一个穿着警服的身影匆匆忙忙走过,这身影已经刻在了我骨子里,我下意识脱口而出:“杨震!”
杨震停下脚步,转身回头,看到我后神情才略微松懈。
“领导来探视啊?鲜花和水果呢?"
他又仔仔细细盯着我看,再确认我真的没有大碍后才说:“都这时候了你还开玩笑?”
“"没事,老郑说我命大。”
“到底什么情况啊,怎么回事啊?”他又担心得不行。
“我从北关已经回来了,想带两个记者在街边吃点夜宵,突然一辆车就冲我们撞过来了。”
“什么人看清楚了吗?"
"没有,当时太黑了,而且撞得特别突然,还晃着大灯。”我遗憾又无奈地摇了摇头。
“行,只要没什么大事我心里就踏实了。”
“我真的没事,不过跟我同车的那个女记者,腿正在做手术呢。”
杨震深深叹了一口气,他此刻心里想的,肯定和我一样。
"快回去吧,一会儿他们就该来了。”
“行,那我就先走了。”他低下头,似乎有几分不舍,又有些晃神。
他转身向来时的方向走去,我急忙喊住他,往前面指了指:“哎哎,这边。”
“哦,瞧我这记性。”他无奈一笑,然后大步朝我指的方向走去。
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人海中,我心中早已升腾起了一阵暖流。杨震是个守纪律的人,然而上班时间私自离岗,甚至连警服都没来得及换,这已经有些失控了。
我没想到那个让他行为失控的人,竟然是我。
会感到惊喜,但也有有些慌张。我似乎已经明白了他的感情,但是该怎么回应这份感情,我还没有答案。
我不是担心其他,唯独担心以自己现在对婚姻没有信心的状态,会辜负他的深情。
医院里人来人往,吵吵嚷嚷的,这是好事吧。用外界的嘈杂来掩盖慌乱的心,还有比这更好的伪装吗?
陶非带着组里的人很快赶来,他们一个个都担心坏了。我更加感动,就在这时,护士从手术室出来,告诉我们苗苗要进行截肢手术,急需B型血。
“截肢手术?!"我们几个大吃一惊,“可她才刚刚大学毕业啊!
“我是B型血!”
“我也是!”
大家纷纷抢着献血,手术进行都很顺利,只是苗苗,永远失去了右腿。
我们带着无限遗憾和愤怒回到组里,刚回来老郑就给我塞了一份报纸。
我按照他指的方向看去,发现头版头条竟然是关于我的一篇报道,什么“亡命匪徒从监狱出来,开车撞向女警官”,这明显是在混淆视听,颠倒黑白!新闻报道怎么能瞎写呢!
“我得找王羽算账去!”
“嘛去嘛去!”老郑一把拉住我,劝我说现在最要紧的不是找王羽说理,而是把撞我的人摸清楚。他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