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钗挂念着自己的弟弟赵二泽,却不想两人其实都性命难保。
且说大夏这边,琏王景铮一个转身发现了躲躲藏藏,神情猥琐的像只耗子一样的赵二泽。便立马长声一喝,身后的官兵如潮水一般冲涌过去。赵二泽抱头鼠窜,就要往巷子最深处的地方隐。
一个个官兵眼睛瞪大圆滚滚的,盯着赵二泽就像盯着升官发财的机会,似乎只要谁先扑上去,就可以拿到那白花花的赏银。
赵二泽顾不得自己平日里的架子,拎起衣服的长摆就拼命的逃窜。里面华丽锦织的布料露了出来,与灰头土脸的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手下的侍卫见逃也逃不了,扑通扑通跪在了地上磕头,连声说道饶命。只留赵二泽一个人在前面豁出性命的奔跑。他心中来不及怨恨这两个临时投敌的侍卫,嗓子里如冒烟一般已经散发出淡淡的血腥味。
气喘吁吁,脚步却不能停。
琏王景铮淡淡的看着这一切,心中冷笑。如今赵二泽是插翅难逃,且让他再呼吸一口这大夏清新的空气吧,如同只蛤蟆一样蹦跶。
身后追杀的声音接连不断,赵二泽虽然往常带兵打仗,但是都是小打小闹,自己的人数都盛于敌人一到两倍。什么仗打不赢?喷口吐沫都能把人喷死!他的囊肉随着步调在空中一颤一颤,肚子仿佛要掉下去一样。
赵二泽眼前似乎突然见到了北阳的王宫,他的姐姐赵钗在那里手捧兰花,面带笑容。身旁的侄子顾崇武已经成为北阳新一任的君王。两人冲他招手,背后的阳光铺洒在熟悉的人身上。
如今眼前出现了些过往的幻觉,赵二泽也不知道是被风沙,恐惧或是悔恨糊住了双眼。
他跌跌撞撞,身影在繁华的大夏之中颤抖。步调匆忙,远没有离开北阳时那样威武。慌不择路之时,看见前方已经是死路一条。
一堵墙挡在了他的面前,隔绝了他最后的希望。
人们追到了他的跟前,看着颤颤巍巍的背影却不敢上前。赵二泽回过头来,毕生的戾气从眼中的血丝汹涌出来。他咬牙切齿的大吼一声“啊———”
胸口的气息震的空气抖了三抖。
那是他平生最大的力量。
景铮跟在身后面色阴沉,他心底有些微微的紧张,怕赵二泽要拼个鱼死网破,说出他心底的秘密!说出是他把北阳军队放入了大夏!景铮冲着自己的贴身侍卫使了个眼色,那人心知肚明,旋风一般冲入人流之中。
赵二泽看着远处衣冠楚楚的景铮,脸颊上的肉跟着一齐颤抖。他的指尖绷直,似乎如同一把坚韧穿过层层叠叠的官兵,直戳向景铮的心窝。
“你……景铮!是你……让我……”他怒吼着,这几天的怨恨涌上心间。原本想着高高兴兴回到北阳之后可以顺利的看到自己侄子登基,却不曾想要丧命于此!前些日子还锦衣玉食,如花美婢侍奉在侧,如今却要成为别人的阶下囚。
琏王景铮的人当初把自己从大夏之外彬彬有礼的迎进来,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条,让他没有心生疑窦,毕竟景铮可是需要自己手中的兵马夺取王位的!而今天却事不关己的站在不远处,还告诉守城的官兵们,是他赵二泽北阳偷偷摸摸的前来想要挑起战争。
自己居然被人当了棋子,乃是奇耻大辱!赵二泽要把景铮的那点阴谋诡计悉数说出!让夏王看看琏王狰狞可憎的面目!
可惜,他一肚子的话还没有说出,琏王的贴身侍卫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朝他的脖颈一点,便瞬间四眼发黑,晕倒在了地上。
众人议论纷纷,百姓们也指指点点,看着背着大义凛然,英武的景铮,感叹是他救了大夏。景铮在追捕赵二泽的途中,虚张声势,在城墙和路旁的石桥上、房屋的墙壁上贴满了告示,说赵二泽乃北阳重臣,秘密潜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