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北阳与大夏大战之后,元气大伤,兵力尽损,国库空虚。可那阳上城里的人呢,依旧逗猫逗狗,溜鸟溜鹰,一点疾苦的影子都没有。据说啊,他们在王宫之中斗着小虫子,花野鸡,那鸡咯咯咯咯咯飞起来比凤凰还好看……这白花花的银子就往外花啊,那苛捐杂税都压在了我们的头上啊!”那说书人皱着眉头,“命苦啊……命苦……倒不如那燕戎、大夏安居乐业……”
那人说完,声音还沙哑起来。
孟懿宁想来奇怪,这么这么个小城,原本来来生生过日子也就罢了,怎么还如此放肆的在讨论阳上的不好。况且,北阳并非他口中的这样,虽然各地都有繁复的税款,但是为了从战乱之中迅速恢复,北阳先王已经免除了一部分杂役税款。
台下提着灯笼过节的男男女女也连声哀叹。
而北阳其他大城池,却没有从来没有如此的景象。
孟懿宁观察着四周,想着如今差一天就差一天,倒不如摸了清楚,把消息传送给顾子安在前往大夏。她隐藏在人群中,眼睛紧盯着那说书人的一举一动。
那人侃侃而谈其他国家,把那里描绘成神仙之地,而这里就如同地狱中心一般让人煎熬。她坐在一个茶楼上面,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之中不乏有很多人穿戴着燕戎的服饰。那衣服也不十分相似,但是只有燕戎的人会用七彩的颜料染上白狐狸毛,圈圈点点,如同动物天生的花纹一般,做成一顶顶帽子,戴在头上。
北阳大流域,大江河,山脉草原雪山湖泊,更为喜欢素净的颜色,所以这些纷杂的图案实属很少见到。
地图已经印在了孟懿宁的脑中,她盘算着这所四面环山小城的地理位置。其实,这里并非是她今夜想要歇脚的第一目的地,只不过白天为了赶路,又多加了些许行程,才来到这里。
在地图上,这本是夹杂在两个大城池中间的小镇,不足挂齿。却不知何时渐渐发展的如此规模。但是只有一条必经的山路和一条并不算窄的河流经过小城池西南的一百里地区。
奇怪。
不对劲。
很不对劲!
她觉得这里的一切都恍恍惚惚的像个幻境一样。刚到这里,只觉得十分熟悉。但是孟懿宁走过大江南北,毕竟看哪里都熟悉,现在细细一想,却发现那熟悉感来自于记忆深处的家乡——燕戎。
似乎这里的人,被同化了一样。
渐渐的说起自己北阳的诸多不是,开始在耳濡目染之下,感叹其他国家优渥的生活。况且,那燕戎本就不是那说书人描述的富足,孟懿宁只觉得乌烟瘴气。
“逗花野鸡……”她小声重复了一遍,“北阳……北阳哪里有这种活动啊……”
脑子灵光一闪,她“呀”的一声,意识到了错误。
这根本不是北阳的活动,那是燕戎的家乡活动。
北阳宫廷之中森穆严肃,就连顾崇武那么贪玩好色的人也不曾听说过在王宫之中逗鸡玩鸟,更别提是花野鸡了。
大夏有一种特殊的花鸡,羽毛是黑色、红色、白色的,十分好看。当年的夏王送给了燕戎王数百只,后来这些鸡便在宫廷之中留着赏玩。
渐渐的,燕戎民间也兴起了这种风气。
如此看来,这里确实十分怪异。
她探着头,又往下面望下去,鸡笼子里咯咯咯叫着几只花鸡。
“老板。”孟懿宁喊了一句。掌柜的蹭蹭手,点头哈腰的跑过来“这位姑娘,有什么需要的?”
“我问你个事儿。”她微微一笑,“这里,怎么有这么多花鸡啊,我在别的地方可从未见过。”
老板是个话多的人,三十多岁的年纪,搔搔脑袋笑笑“嘿,这我也不知道。但是从小时候,便有了这印象。原先可能是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