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进攻。那时候,他们的安危就必须依赖下面的汉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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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可惜,了解河东兵鼓噪的幕僚们,并不相信他们,根本不敢将自己的身家性命仰赖于下面这帮阵前要钱的河东跋扈兵。
所以,黄琬和众幕僚就这样在一辆兵车上观泰山军阵,也算聊胜于无了。
午时,灼热的烈日被兵车上的华盖遮挡着,黄琬看得眼睛发酸,才问了身边一名幕僚:
“异度,你怎么看。”
这个叫异度的幕僚,魁梧非常有雄姿,像武士多像一个幕僚。其人不是凡人,正是荆州南郡人蒯越。其本是大将军何进幕府中比四百石的东曹掾,后来受何进调发到了东面行营负责辅左黄琬。
蒯越和黄琬是同州人,他是南郡的,黄琬是江夏的,两郡就靠在一起,算是同乡。但这并不是黄琬赏识蒯越的原因。之前与鼓噪的河东兵协谈的正是蒯越,说到底还是蒯越足智吸引了黄琬,于是才在阵中有此一问。
蒯越的出挑自然引得不少幕僚的针对,但这个比四百石的小吏恰恰不管那些人同僚的嫉恨,胸有成竹的对黄琬道:
“主公,对面巨贼实不可小觑。你看,当先一巨阵,不说阵线严整,就看他们手上的巨矛,就要比我们正常的要长的多。一旦与之对线,彼能搠我,我不能,必然死伤惨重。而且这阵在大日下精甲曜日,必然披甲士众多,是一只能攻能守的劲旅。之前,宗副帅传过来份军报,言说他们在荥泽边与一只独特的军阵对峙过,想来就是面前这阵。”
黄琬一边听,一边点头。
接着蒯越又向着东北方向,也就是他们左侧一指:
“主公你再看那最外围的骑军,同样甲光曜日,现在都是牵马立在战场边缘,看似懈怠,但实际就如引弓之箭,见机而发。随时可能给我们致命一击。”
听到蒯越这么说,黄琬下意识就跩掉了根胡须,实在头疼。
这还没完,蒯越又指着他们的右边,也就是东南方向,那里正是张旦所部。他道:
“这军立在那,就是品字阵,随时根据前阵的情况,或兜抄,或支援。而这些兵同样阵线严整,时不时有快马跑过,显然是在激励士气,也是强阵。”
这下子,黄琬的脸垮了,他埋怨道:
“异度,你如何能长贼寇志气,灭自家威风。也是我容得了你,放其余诸帅,早就将你以乱军之罪给斩了。”
蒯越施施然对黄琬拜了一礼,虽知道刚刚自家那纵横家之言确实夸张了点,但并不在乎,然后他就指着远处泰山军大阵,傲然道:
“主公稍安勿躁,破此贼,就在那处。”
黄琬大喜,忙顺着蒯越手指的方向看去,那里正是汝南、颍川黄巾的所在。
犁汉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