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那位温婉似水女子的呼唤,刘於沉默了,一直都没有做出回应。
“这位小娘子,我看刘於他不想回去的样子,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回去?反正我和他都是男人,关了灯大差不差都一个效果。”
悄无声息间,顾判已经越过了数丈的距离,出现在了她的身侧,微微俯下头在她的耳边低声说道,“你看他都不理你,自古多情空余恨,痴情女子负心汉,你还不明白吗?”
名为傈娘的女子平静道,“你已经触怒了罗仙……不,应该说是罗仙已经注视到了这里,不止是你,这里所有的一切都将会成为罗仙笼罩的牧场。”
“你以为我称你为妖魔是在怕你吗,你以为刚刚杀掉了几个猎物就能真正对我造成威胁了吗?你错了,在罗仙的眼中,妖魔就是要被虐杀至死的异种生命……而我们作为罗仙座下的真灵,天生就拥有在你们这些异种手下不死的力量。”
她微微抬起头,目光变得不再空洞无物,而是隐隐有了几分怜悯的意味,“你根本就不明白,纵然你比现在再厉害十倍,也不可能隔着……”
她还在语气淡漠地说着,却忽然间感觉眼前的“妖魔”似乎在刹那间变得高大起来,原本只需要平视就能看到他的面孔,此时竟然已经需要竭尽全力仰视才行。
但很快的,她发现自己似乎已经无法完成仰视这一动作。
或者准确一点来说,她所谓的仰视,也只不过是将眼球努力向上翻而已,根本就不是仰起脖子抬头去看。
脖子呢,她的脖子在哪里?
噗通一声闷响。
她的视线陡然间变得驳杂不堪,还在剧烈地晃动着。
直到这时她才蓦然惊觉,造成这一切的原因只有一个。
那就是她的头,掉了。
就像一只皮球那般,骨碌碌在满是灰烬的地面上滚出老远。
沾染着许多灰烬的面庞不再白皙娇嫩,她睁大眼睛,忽然露出一个不屑冰冷的笑容,“没有用的,你手上虽然有这样一把诡异的斧头,纵然能将我的头斩下来,也不可能对我造成真正致命的伤害,呵……你根本就不知道在这个地方,我们虽然称不上不死不灭,却也不是随便什么手段就能将我们置于死地。”
她冷笑着说着,表情忽然间又起了变化,“不对,这种生命不停流逝的感觉……”
“你……你竟然能直接将我重伤,这怎么可能!?”
纵然头已经落地,她却依然能够开口说话,而且那具无头身体也在缓缓走了过去,然后蹲踞下来,伸出双手将那颗孤零零的头颅拿了起来,准备朝脖颈上面按去。
刹那间又是数十道寒光闪过。
她一下子被分成了无数碎片,再也无法做出拼凑身体的动作,只能是一点点化作飞灰散去。
“为什么这样的表情看着我,我很奇怪吗?”顾判将双刃大斧隐入虚空,回头瞟了刘於一眼,见他没有反应便又接着向前走去。
几步后他又停下,看了眼依旧站在那里不动的刘於,面上露出一丝笑容,“怎么,你不想走了?”
顾判屈指轻轻敲击着隐入虚空之中的斧柄,笑得眯起眼睛,“还是说,你不想从这里出去了?”
刘於的面色非常难看,调整了一会儿才算是恢复了平静,“我记得自己早就提醒过恩公,这条道路并不是正确的选择,而且它很危险。”
顾判回头看着走来的那条路,依旧笑吟吟道,“我觉得你弄错了,这条路非但不危险,反而很温馨。”
“走吧,不得不说这条路上有很多热情好客的好人,给予了我们两个被困的可怜虫了相当的温暖与帮助,如果不是外面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去做,我还真的就不想走了。”
“刚刚那位美丽的傈娘提到了罗仙,所以说他就是这里真正的主人么,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