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我明白了!”
“老爷以前时常说自己日了狗了,吾等都以为这是随口一说的玩笑话,没想到老爷竟然真的有此想法”
“这还真的是,我把老爷当老爷,老爷却要把我当成”
“闭嘴!”
顾判实在是忍无可忍,便无须再忍,直接一把揪住陋狗的封面,将它猛地甩了出去,砸在了密闭空间的石墙上面,发出嘭地一声闷响。
所有的鲜艳红字顿时消失不见,他转过头来面对红衣,刚想将自己所面临的疑惑和问题和她商量探讨一下,却冷不防地再次被两行鲜红大字映入了眼帘。
“属下虽然并非女人,却是要比任何女人都忠于老爷”
“既然老爷荤素不忌对属下做出了那等事情,以属下之忠心耿耿,也唯有满足老爷的一应要求,只是这个,这个,这个镇南王侧妃的名分问题”
顾判猛地喷出一口猩红火焰,简直无法形容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
“我是真的日了我甘霖凉啊!老子放着红衣娘子不搞,会搞你这个没有眼色,不知死活的蠢狗!?”
红衣面露惊讶表情,看着他毫无征兆便将一向忠心耿耿的血书陋狗甩到了墙上,过了片刻后又是口吐烈焰,又是暴躁地挥出一斧,擦着陋狗的书页深深斩入石壁之中,将它吓得啪嗒掉落地面,毫无疑问直接昏厥过去。
“我有一个问题未解,想要询问一下你的看法。”
做完这一切后,顾判深深呼吸,终于平静了情绪。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云床上下来,却是先去将趴在墙角的陋狗捡了回来,拍了拍书上可能沾染的灰尘,又将它平摊开来,放到了某个少女的肚皮之上,摆出它最喜欢的睡觉姿势。
她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的动作,微微点了点头道,“正好妾身也有要事需要顾郎的襄助,所以关于顾郎的问题,可以在出城的路上与妾身边走边谈。”
“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更何况现在你正在做的本就是本来我要去做的事情。”
“需要出城的话,红衣是又发现了不太好处置的异灵吗?”
顾判在红衣的服侍下整理衣衫,想了一下还是将平铺在那里的陋狗拿上,塞进了自己怀中,和她一起缓步出了这间地下密室。
“确实是异闻事件,但关于那个东西,妾身也说不太明白,它能够被发现,却无法被杀死,而且在那片地方,妾身会莫名有种压抑的感觉,总之就是相当诡异的一种存在,顾郎去了之后应该就会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能够被发现,却无法被杀死”顾判思索片刻后,眼神猛地一动,想起了许久之前自己刚刚接触到异闻事件时的所见所闻。
“这不就像是当初异闻事件刚刚萌芽之时,普遍出现的一种情况吗,就算是以红衣你的实力,想要取掉某个异类生灵的性命,也只能是将其禁锢起来慢慢消耗,一点点将其磨灭,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异类生灵这种特性却诡异地一点点消失不见,不复最初时的种种。”
“妾身刚刚发现的这个东西,和顾郎所说的情况并不一样。”
红衣思索片刻,缓缓摇了摇头道,“当初的异灵难以真正杀死,最根本原因还是它们乃是秉承天地变化而生,而且恰好处在了新旧交替的当口,就如顾郎曾经提到过的,旧的规则尚未完全崩溃,新的规则尚未真正成型,它们在此新旧交织碰撞的时刻衍生,便自然而然拥有了前后矛盾,却又互相依存的保护。”
“只是随着天地变化的持续,尤其是自末法之劫以来延绵至今的旧规则日趋破碎,游离于天地间的灵元日渐浓郁,它们在有意无意吸纳灵元融入自身之后,便距离那种矛盾交织越来越远,也就失去了那层看不见,也摸不着的保护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