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终于就要结束了。
顾判能够感觉得到,对方已经到了灯枯油尽,真真正正力竭的地步。
现在只需要走过去,将她的脑袋剁下来便好。
走出几步之后,他忽然停下脚步,和悄无声息出现在身侧的红衣一起,将目光落在了趴在地上的寒楽身上。
丝丝缕缕的白色雾气自她的体内散发出来,给人一种极度压抑的感觉。
顾判握住红衣的纤手,闭上眼睛道,“我们钓上来的这条鱼,好像是条能吃人的鲨鱼……”
一句话还未说完,他已经和呼啸而来的寒楽对撞在一起。
红衣的身形高高飞起,十指间再次投射出丝丝缕缕的红色丝线,没入顾判的体内,瞬间红炎暴涨,金光大盛。
但紧接着极度深寒的白色光芒再次出现,一点点将猩红火焰与金色光芒压制下去。
一次对撞之后,寒樂逼得顾判连退数丈。
但当她就要趁势再上时,眼前却忽然出现了密密麻麻的红色字迹,遮挡住了她几乎部的视线。
不过视线被蒙蔽并不是重点,因为对于此时此刻的她而言,已经不再完依靠眼睛感知周围环境,别说失去了视觉,就算是五感尽封,也造不成致命的影响。
重点是那些密密麻麻的字迹,却是没有一句好话,甚至可以说是集大成者的骂人脏话。
“神女?我呸!”
“狗屁的神女,就是个卖肉的小表砸而已,看你连衣服都不穿,在咱家老爷面前搔首弄姿的鸟样,别说老爷看不上你,就连我这条狗,也恶心的想吐……”
“你个贱货可能还不知道,你就算是想日狗,你狗爷都嫌弃你那水太凉,冰得慌!”
字字扎眼,句句诛心,没有复制粘贴,没有修饰词藻,就是在用最直白污秽的语言,在问候寒樂本人,紧接着又是在问候她的身体器官,乃至于祖宗八辈……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令人烦躁的尖锐童音,似乎是忧心她看不清楚红色血字到底写了些什么,于是在高声朗读那些红色小字,有时候遇到些许生僻字词,便直接用甘霖凉、草泥马这样描述天气与动物的词语进行替代,不仔细倾听的话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违和感觉。
寒楽一点点眯起眼睛,丝丝缕缕的怒意在眸中汇聚,就犹如即将降临的极地暴雪。
下一刻,血色字幕刚刚隐去,她还未适应眼前景象的突然变化,却又被漫天飞舞的纸片占据了部的视线。
“我的部作业啊啊啊!”
那个该死的小男孩又尖叫起来,“父亲大人说过,看你南姐的六千亿张起爆符!”
随着铺天盖地的符纸被引爆,“寒樂”的怒火也被部引爆了。
自从完成了变化之后,不管受到了如何的攻击与伤害,她都保持的平静表情在这一刻终于崩盘,面目扭曲着,四处寻找那该死的写字的家伙,还有那个不知羞耻为何物的小男孩。
在寻找无果后,她只能将所有的怒火部倾泻到顾判的身上,以比刚才更加狂暴的力量,发起了新一轮的强攻。
但形势却在此时发生了些许诡异的变化。
就当红炎被压缩到极致,摇摇欲坠之时,却又有一点新的白光自顾判体内亮起,与寒楽释放出来的白芒融于一处,不分彼此。
他此时已经失去了思想,就像是一个不知疲倦、不知伤痛、没有感觉的战斗机器,在体内散发着的白色光芒照耀下,一次次地挥拳,一次次地飞斧,与对面状似疯魔的女人以硬碰硬地对拼。
……………………
直到他一拳轰出,却打了个空,踉跄两步差点儿被绊倒在地,这才有些茫然地抹去了脸上的血迹,低头看向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躺在了地上的寒楽。
“呵,你有后台大佬,老子也有前辈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