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未莲,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也很简单,那就是留在这里等着,新门主若想稳定局面,吾等就是最好的帮手和下属,而且从玉剑传书的内容也可以看出,那位顾先生的态度也很柔和,并没有要将吾等一并赶尽杀绝的意思,甚至老门主的魂灯都未熄灭,说明他就连老门主都放过了一马,没有取其性命。”
焦绱沉默片刻,咬牙道,“老门主的实力和吾等只在伯仲之间,甚至还比严长老低了一线,如果我们几人无间联手的话……”
说到此处,他突然间住口不谈,看向了厅外。
数个呼吸之后,随着吱呀一声响动,雕花木门被轻轻推开了。
一个看上去没甚特别的年轻男子缓缓走了进来。
再往后一步,还有一位萎靡不振的白须老者,手持一柄断成了两截的墨玉短剑,一呼一吸间面色苍白如纸。
“范门主,这就是本门的几位长老?”
顾判淡淡瞥了一眼厅中四人,径直朝着中间位置的主座走去,“实力层次最多和你在一个水准,怪不得你们忙来忙去,却只能占据壁苍山这种荒凉偏僻之所。”
白须老者蓦地一个寒颤,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焦绱目光从两人身上划过,面色瞬间变得凝重,收了大马金刀的坐姿,慢慢站起身来。
“阁下莫非便是玉剑传书让我们来此等候的顾先生?”
“哦?”顾判脚步一停,偏过头看着焦绱。“你叫什么名字?”
坐在主位的老者、墨莲和阴沉男子都凝神屏息,静静观望着焦绱和顾判的对话。
焦绱探手握住腰侧的长剑,细细感受着剑柄上粗糙的纹路,深深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呼出,“吾姓焦,单名一个绱字。”
紧接着嘭地一声闷响,整个大厅似乎都微微颤动了一下。
“焦绱拜见门主,愿为门主牵马坠蹬,效犬马之劳!”
在几人惊讶至极的目光下,刚才还绝不屈服的焦长老竟然直接跪了。
就连厅内特制的青砖都被他跪碎了两块,浑然不见不久前义愤填膺的模样。
未莲呆呆看着五体投地的焦绱,听着他慷慨激昂的声音,一时间不由得如坠梦中,甚至忘记了从一直坐着的位置上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