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嗣皱眉,扯下他的手,“行了行了,是你一个朋友行了吧。”
“你真觉得,那种最后想亲谁的冲动,是喜欢?”
“你喝多了,会逮着一个陌生人随便乱亲吗?那八成是真醉了,如果还认得她是谁,还敢下嘴,这特么不是爱是什么。”
江承嗣擦了擦嘴,喝了口咖啡,“祁祁,酒后见真情听过没?喝完了酒,你就没有理智可言了。”
“就是全屏身上的一股生理冲动,和一股子本能的玉望……”
祁则衍紧抿着唇,没作声。
“你自己想啊,别人都不想,就想对她一个人耍流氓,这还不是喜欢?”
江承嗣拿出一副说教的口吻,好像什么都懂。
“你又没谈过恋爱,你还懂这个?”祁则衍轻哂。
“你也不看看我是干嘛的,这整天去酒吧消费的,有人是消遣放松,有人是寂寞,形形色色的人我见过了。”江承嗣冷哼着。
“我第一个酒吧开业前一个月,我就处理了十多个感情纠纷。”
“没吃过猪肉,我也是见过成群猪拱地的人啊。”
……
祁则衍抿了抿嘴,似乎也有点道理,“可是我见着她,就想掐她脸,让她再也笑不出来才好,这也是爱?”
“你是变态吗?”江承嗣挑眉,“再说了,你不是说,是你一个朋友吗?”
“……”
阮梦西拿着热包子和豆浆,先是问了身边一圈人,唐老、席芳礼皆是不吃,她才半蹲下身子,将包子用塑料袋装好,递给了席家那小孙子。
“谢……谢,姐——”他说话口齿不清晰,主要是脑袋都是懵的。
他年纪小,昨晚是和爷爷一起睡的,然后听到敲门声,他就看到自家爷爷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起来,穿了衣服,就跑了……
他在床上滚了一圈,好不容易爬坐起来,屋子里已经空无一人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爷爷跑回来,三下五除二,给他穿了衣服,掐着他就往外面跑。
这么冷的天,连帽子都没给他戴。
他的脑袋现在还冷嗖嗖的。
“不客气,吃吧,然后喝些豆浆。”阮梦西笑着捏了捏他的小脸。
小孩子哪儿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饿了要吃东西。
“嗯。”他用力点着头。
“乖——”
阮梦西起身时,一打眼就看到祁则衍正在看自己。
四目相对……
祁则衍想着昨晚的事,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
被江承嗣“洗脑”后,祁则衍觉着自己应该是对她有意思的,如果她还喜欢自己,这目光相撞,没有火花四溅,也该含情脉脉才对,不曾想……
阮梦西狠狠剜了一眼,还带着一股子狠劲儿。
那模样,若是一脚踩在他协商,怕是要把他的脚趾都给碾碎了。
此时所有人关注点都在产房上,只有席家这小孙子,抱着个肉包子,看到了这一幕,只是他压根不懂这些,只觉着对面那个叔叔……
傻兮兮的。
此时产房外的一群人,不是焦躁得等待,就是在玩手机打发时间,直至产房的门被打开,有个护士走出来,“唐菀的家属是哪位?”
“是我。”江锦上就守在外面,立刻走过去。
这家产房隔音效果很好,在外面根本听不到里面的任何动静,越是平静,越让人难受。
“产妇顺产有些困难,如果到了那一步,可能要进行剖腹产。”
“我明白。”
“那你先在这里签个字。”护士将一个单子递给他,上面的每个字,他都认识,只是组合起来,却又像是天数乱码。
一个不识。
“我妻子现在怎么样。”江锦上签了字,才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