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挺好的,您就不用操心了,爷爷,我再陪您喝一杯。”
今晚,就连唐云先都喝了几杯。
想着他们一家三口明日就走,难免不舍,只是唐老与唐云先都不是什么感情外放的人,心思内敛着,这顿饭吃的时间难免长一些。
餐厅距离老宅不算远,都喝了点酒,也没找代驾,一家人便徒步往回走。
三月的晚风虽凉,却很舒适,江小歪在吃饭时已经睡了一觉,此时趴在唐云先肩上,好奇打量着周围。
另一边
江承嗣与司清筱也是在外面刚吃完饭回家,江承嗣觉得身上太多黏腻,便提议想先去洗澡。
“那你去吧,我正好歇会儿。”
两人今晚去吃了的餐厅,味道倒是不错,只是吃多了觉得有些腻,司清筱烧了热水,打开客厅里的一个柜子,里面放置着不少茶叶,她正思量着该泡什么茶,解腻,就听到外面传来了车声。
她住的地方,就算是白天,人都很少,突然有车声,她倒是心头没来由一跳。
紧接着就听到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这种老式院落,大抵都不隔音,这家有人敲门,就连隔了几个院子,谁家养的狗都开始叫了。
江承嗣上衣脱了一半,听到敲门声,动作也停住了。
这个点,怎么会有人来敲门。
如果是坏人什么的,司清筱一个人在外面,他也不放心,便穿好了衣服。
“谁啊?”司清筱声音响起。
江承嗣刚准备拧动把手出去,一道略熟的声音响起,吓得他心肝都跟着颤了颤。
“筱筱,是我。”
不是别人,正是——
司屿山!
“爸、爸?”司清筱也被吓了一跳,余光瞥了眼不远处的浴室。
江承嗣此时正在里面,手忙脚乱得收拾东西,那种感觉,他自己都不知道在怕什么,将自己的洗漱用品收好,就钻了出来。
司清筱抿了抿唇,示意他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
躲?
我躲到哪里去啊!
“筱筱?”司屿山声音又想起。
“来、来了!”司清筱心颤发慌,江承嗣又不敢去屋里躲着,她们家的装修风格,客厅里根本没有容人躲藏的地方,他只能在院子里找了个低矮的灌木,躲了起来。
天光黑暗,院内虽有灯,却昏黄暗淡,光影重叠,倒也瞧不见他。
“筱筱啊?”司屿山皱眉,怎么不开门啊。
“来了!”司清筱瞧他躲好了,方才去开门,“我刚才在洗手间,爸,您怎么来了?”
司屿山身后只跟了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是他的特助,跟了他三十多年,也是看着司清筱长大的,“袁叔叔。”
袁特助只是笑着冲她点头。
“您这是从哪儿来的?喝酒了?”司清筱打开门,就闻到了父亲身上的酒味儿。
“有个业务过来洽谈,就中午喝了一点酒。”司屿山笑着。
“先生是在省里开会,中午和客户喝了点,心里惦记这里,应酬完客户,就立马让我开车过来了,还没吃晚饭。”袁特助笑着。
“怎么晚饭都不吃,快点进来,袁叔叔,您也进来吧,我去给你们弄点吃的。”司清筱生怕他爸左顾右盼瞧出点端倪,挽着他的胳膊,急急就拉他进屋。
司屿山以为女儿很关心自己,倒是挺高兴,只是从院中经过,微微皱眉,“你这院子是怎么回事?”
“什么?”
“你请的什么师傅,怎么把你院子里的草都弄秃了。”
江承嗣躲在角落,瑟瑟发抖,这个季节,蚊蝇不多,却也难免有些小虫子,他都要疯了。
“您赶紧进屋吧,我正好在泡茶,您和袁叔叔先喝点,我去看看冰箱有什么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