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了一身热汗,朦胧中做了好几个梦。
而这其中,最可怕的就是……
她梦到自己和严迟在颐园这边,他父亲忽然出现,然后就开始追杀严迟,她就拉着严迟一路狂奔,甚至还开车载着他,跟江承嗣玩起了公路大追逃,惊险刺激程度,堪比某国大片,不过他们却不像电影中的主人公那么幸运。
在最后一刻,还是被江承嗣追上了。
惊得她瞬间醒来,一身热汗。
“醒了?”严迟搬了张椅子坐在床头,手中拿了本关于赛车的书籍,这屋子原本是江承嗣住的,这类书倒是挺多。
“嗯。”江软觉得嗓子眼又痒又燥,咳嗽几声,严迟便把手边的一杯水递给她,“水温正好。”
江软发了一身汗,身体缺水,也是真的渴了,喝了大半杯水,才觉得舒服些。
“感觉怎么样?”严迟放下手边的手,认真看她。
“应该没事了。”
“应该?”
严迟大概有些方面是像极了他父亲的,不太喜欢听到这种概率化的词汇,什么也许、大概。
他忽然起身,抬手试了下他的额温,大抵是方才刚接触过一杯温水,他觉得用手测温,似乎不太准确。
“已经不烫了吧。”江软虽不是医生,不过自己身体烧不烧,还是清楚的。
只是接下来,猝不及防的……
严迟却忽然倾身而至。
她双手下意识攥紧手中的玻璃杯,因为……
他的额头贴上了自己的。
额头轻抵,从他鼻端呼出的温热气息,便一丝不剩的全都钻进了她的四肢百骸中。
就连双手紧握的杯子,被杯中水的温度,都隐隐发烫。
“好像……是不烧了。”他低声笑着。
呼吸扑面而至……
江软觉得,自己的脸、身子,好似又要烧起来。
“怎么觉得……好像又开始烫了。”两人此时距离太近,她皮肤渗出一丝热意,他都可以第一时间感知到。
“没有。”江软垂着头。
“额头好像不烧了,就是你的脸……”
“挺红。”
“还很烫!”
江软觉得自己生病没被病魔烧死,也迟早会被他搞死的,刚做了个惊险刺激的梦,都没回过缓过劲儿,又被人搞得浑身酥软,真是要命。
严迟瞧着她没事,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你刚才出了不少汗,起来稍微清洗一下,换件干净的衣服,我去给你做饭。”
江软脑子懵懵的,不过她身上黏糊糊的,是真的难受,这边偶尔回来住,换洗衣服也是有的,只是她进了浴室后,方才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严迟……
要给她做饭?
为什么他那语气,那么熟稔,最主要的是,他们此时的感觉,怎么那么像同居小夫妻啊。
江软脑子乱哄哄的,简单清洗一下,吹干头发,才磨磨蹭蹭下了楼,这才发现,外面天都黑透了,时间也过了晚上八点,而严迟已经在厨房忙活。
瞧见她过来,偏头打量了她一眼,瞧见她穿了毛衣和长裤,方才满意,“马上就能吃饭了。”
“需要我帮忙吗?”母亲手巧能干,江软跟着她,自是不差的。
“没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去客厅坐着吧。”
那模样,好似严迟才是这个家的主人。
江软却没走,只是站在厨房门口看着他。
想着入学时就听学姐学长说,这位严学长,多么可怕,脾气古怪,加上严迟的父亲——严望川,的确是令人闻风退却的硬茬,反正对严迟印象,总是刻板的。
大抵怎么都想不到,有一天,他会给自己下厨做饭。
“你在家经常做饭?”江软询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