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整个人往后一仰。
导致他一屁股——
跌坐在了地上。
那人双手悬在半空,大抵是没想到,自己还没动手,这人居然还能自己摔个屁股墩,怎么着?难不成是做贼不成改为碰瓷了?
那人皱了皱眉,低声说了句“还没见过这么蠢的贼,还能自己摔了。”
祁洌最近对蠢这个词,非常敏感,一下子从地上跳起来,也顾不得摔了一屁股的灰,立刻炸毛跳脚,“你说谁蠢?你再说一遍?”
“我蠢?你丫才蠢吧!”
那人大抵没想到,他指控此人为贼,这小卷毛居然会跳起来,和他理论这个“蠢”字,皱了皱眉,这人脑子……
该不会真的有问题吧。
相比较蠢,难道不是贼的指控更严重。
大抵是两人的争执声传开,有人从东院出来,“祁洌?”
“五叔!”祁洌瞧见江锦上,就好比看到了亲人。
“五叔?”那人又打量了一眼祁洌,“你不是贼?”
“你丫才是贼,你见过长得像我这么帅气的贼吗?就我这长相,一脸正气,像贼?”祁洌气闷,最近是怎么了?诸事不顺啊。
走个亲戚,还能被人当贼?
“不过你在门口,鬼鬼祟祟,形迹可疑,很难不让人误会。”
“那是因为我敲了半天门,没人应答,我以为家里没人?就想扒着门看看。”
“你为什么不打电话问问?”
“……”
江锦上本想开口,只是瞧着这两人你来我往,好不热闹,干脆进了客厅,泡了壶普洱,看向还站在门口的两人,“说累了,就进屋坐坐,喝口水。”
祁洌心底憋闷着,进屋喝了杯水,而那人却要去拿落在外面的行李包。
“五叔,那人是谁啊?你认识啊?”
“你五婶那个小师弟。”
“席……席家那个?”祁洌瞠目。
这人他听过,却一直没见过,唐菀的师傅——席芳礼的孙子。
席芳礼就一个儿子,早年定居国外,有个孙子和孙女,父子关系以前很紧张,所以他儿子并未继承席芳礼的衣钵,倒是这孙子,据说很小就对雕刻点翠这些传统技艺感兴趣。
爷爷收孙子当徒弟,有些不像话,光是这辈分都不好说道。
席芳礼负责教孙子入门,后来他拜入了他的好友——国际大师joe,汤望津的门下,学雕刻制陶。
当时还在业内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有羡慕的,也有不少柠檬精,酸酸的说
做人辛苦一辈子,学那么多东西干嘛,倒不如学学下辈子该怎么投胎,选个好人家,一出生就有国际大师保驾护航。
质疑声从未断过。
这位大师与席芳礼是平辈,虽然他与唐菀并非同门,只是同属一个行当,很讲究辈分,导致他与江慕棠年纪相仿,却成了唐菀的小师弟。
江慕棠以前都喊他哥,莫名成了小师叔。
在这个行当里,他是很出名的,不过祁洌关注他,倒不是因为他的出生,或是因为被人谁收为徒。
而是因为……
他和霍听澜不和!
跟霍听澜对着干的人,那可是霍听澜啊,霍家的小舅舅,这么稀罕的事,谁不关注啊。
这两人从小好像就不对付,见面就拧巴。
席家这孙子很少来京城,去了肯定是唐菀接待,江慕棠负责陪他,霍听澜那时候就觉得,这人是来跟他抢兄弟的,对他就没什么好脸色。
最主要的是,一个是小舅,一个是师叔,也算平辈,这人对霍听澜根本就不care。
霍听澜拿出长辈那一套压他,根本不管用。
祁洌没见过他,却听说过,有这么个人,能把霍家小舅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