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进了厨房,江江脱了外套,撒着小腿就想跟她走,恨不能直接变成她的腿部挂件,紧紧黏着她,可是刚跑两步,后衣领被人揪住,害他差点摔倒。
“爸爸?”
“不是想上厕所吗?”
“我……”
“上厕所是吧,在这边,我带过去!”沈知闲并不能完肯定江江是不是他的儿子,只是看着他觉得欢喜投缘,一听他有什么需求,立刻放下手头的事,带他去洗手间。
江江没办法,只能跟着她进了洗手间。
沈知闲告诉他该如何使用马桶,以及卷纸位置,“还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
“洗手液,擦手纸都在这里,这个盥洗池有点高,如果够不到,再喊我。”沈知闲那模样,恨不能什么都帮他做了。
“嗯嗯。”江江乖巧点头,余光瞥了眼渣爹。
这差别未免太大了。
他如果够不到盥洗池,他爸虽然会帮他,却非要说一句“小矮子!”
着实气人!
沈知闲关上门出去后,继续去厨房烧水,江宴廷则跟着她走了进去……
“怎么把那孩子带来了?”沈知闲拧开水龙头,正用烧水壶接水。
“他是儿子。”
“江宴廷,我觉得……”沈知闲苦笑,“他是挺可爱的,不过……”
“当年那孩子没死,只是身体不好,送去大医院,娇养了三个多月,后来才带回国。”
沈知闲手一抖,“江宴廷,这玩笑不好笑。”
“若不信,可以带他去做亲子鉴定。”
她的手本就被吓得无力,亲子鉴定一词,重击着她,手指抖着,“哐当——”一声,烧水壶砸到台子里,水流如注,溅了她一身。
而她身子虚软,眼泪已经止不住往下掉了。
“不可能的,当年那孩子明明……”沈知闲哽着嗓子。
“亲眼见到了?”
“我……”
“谁告诉孩子没了?”
沈知闲脑子此时懵的,那段时间,不堪打击,过得浑浑噩噩,不少细节都记不清了。
“当年是谢家接回去的?都有谁?”
沈知闲脑子瞬时又炸了。
谢家所有人对她都很不错,她在脑海里,过滤着当年的所有人,只要想到,有人刻意隐瞒孩子的存在,如果不是江宴廷找到了孩子,那这孩子又会变成什么样……
巨大的震惊狂喜后,迎接她的是彻骨的寒意。
她脸色惨白,紧抿着唇,脸上残存的血色,消弭得干干净净。
谢家真的无一人对她表现出任何敌意,可只要想到这件事,就更加可怕了,她控制不住的浑身发抖!
激动,害怕,浑身发冷。
“闲闲?”江宴廷抬手关掉水龙头,握住她的手。
“我、我就是……”她脑子一团乱。
“孩子的事,我犯不着骗,他若不是我亲生儿子,我怎么会平白无故把他养在身边这么久?而我这辈子……”江宴廷知晓她此时的复杂心情,握紧她的手,准备把她搂进怀里。
“就只有一个女人。”
沈知闲知道他说话的真实性,孩子是不是她的,这东西他犯不着骗她。
反倒是当年,许多事疑窦太多,就是因为没看过那孩子最后一眼,倒是她时至今日,仍旧无法释怀。
只是一切来得太突然,巨大的狂喜,同时伴随着彻骨的阴寒,她整个人脑子都是懵的。
“爸爸——们怎么啦!”江江听到烧水壶砸落的声音,跳下马桶,直接跑了出来。
此时他提着小裤子,站在厨房门口,这江宴廷和沈知闲,尚未抱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