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闲忍不住笑出声,这话要是被谢夺听到,估计要气死了。
……
江江此时已经走到了门口,听到里面传来笑声,小手举起来,又迟疑得放了下来。
“哥哥?”陶陶不知何时也走出了房间,“妈妈呢?”
“她有事,正和我爸在聊天,我们睡觉吧。”
“嗯?”陶陶蹙眉,深更半夜的,聊什么?可是她睡得迷迷瞪瞪,还没回过神,小手被人拉住,江江就带着她往回走。
他是想去敲门的,可是要是让妹妹看到两人做了什么,她肯定会觉得自己父亲很渣,思来想去,还是带她回屋了。
陶陶睡得晕乎乎,也没多想,就跟他回屋了,可能是因为人生地不熟,醒了就睡不着了。
“陶陶?”
“唔……”
“你是不是睡不着?”
“嗯。”
“哥哥给你讲故事好不好?”
“我忽然有点困了。”
……
这一夜,江宴廷和沈知闲,完全诠释了,什么叫做,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也可以什么都不发生。
两人聊了许久,大多都是关于两个孩子的,约莫凌晨三点左右,沈知闲才回到江江的卧室。
唐菀昨晚睡得很迟,待她醒来时,已是八点半,她下楼的时候,外面风雪已停,小区物业正在清理道路,江江昨天话说,小姑娘才喜欢雪,此时却已经和陶陶在屋外堆雪人了。
“要不吃了中饭再走吧。”老太太拉着沈知闲,压根不想让她们母女离开时,“我来给老谢打电话。”
“就是,也不急于一时,最起码等吃完中饭。”范明瑜附和。
只是此时还不能与谢家挑明关系,那边的戏还得演下去,不可能让她们母女一直住下,江家人这心里也颇不是滋味。
江老太太亲自打了电话,说很喜欢沈知闲母女,要留她们吃中饭,谢老也没法子,只能同意。
挂了电话,这心底还有些不是滋味儿。
“爸,江家喜欢知闲,能接纳她们母女是好事啊,您不是一直都希望她找个好人家嘛,江宴廷是您亲自选的,现在所有事情都步入正轨,您该高兴啊。”杜景兰笑道。
“是啊,我该高兴。”谢老无奈笑着,“我又担心江家那小祖宗亲生母亲忽然回来,那知闲怎么办啊?江宴廷那性子,他自己又有个孩子,要是对陶陶不好怎么办?孩子区别对待,对他们心理影响很大……”
他是越想越觉得,这门亲事,没法做。
“爸,您就是太操心了,什么事都想给她想全了,就算她和江宴廷都没子女,是初恋在一起,那也没人能保证他俩能走到最后吧?”杜景兰正打开茶叶盒,给他冲茶。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
说话间,谢夺已经进了屋,刚下完雪,凛风都比寻常凉了几分。
“不是去公司?这么早回来?”杜景兰笑着看他。
“就是看一下会场布置的怎么样?没什么工作。”
“谢夺,你记得江宴廷之前是在哪里留学的吗?”谢老询问,他俩是死对头,对彼此真的太了解。
“e国,您问这个做什么?”
“和你小姑还是一个地方的,也是巧了。”老爷子笑着调侃。
谢夺正站在玄关处拖鞋,听了这话,神色一僵,脑海里,忽然有什么东西喷薄而出,不过这种错愕转瞬即逝,倒也无人注意。
“坐下喝杯热茶。”杜景兰看着自己儿子,笑得欣慰。
放眼京城,提及谢夺,谁不夸一句话,作为母亲,她自然觉得欣慰。
谢夺刚走过去,老爷子忽然拄着拐杖起身,“有点累了,谢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