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其中两根手指,更是肿胀得不可思议。
江锦上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余光却紧盯着唐菀,她顾着低头喝茶,居然半点眼神都没施舍给他,更没一点好奇。
他手指轻轻摩挲着茶杯,指腹捻了捻……
结合谢靖之前的作派,似乎瞬间就想到了什么?
“没、没事,刚才搬凳子,忽然被夹了下。”谢靖也不敢说实话。
“你也太不小心了,去上点药。”谢老蹙眉。
“我马上就去。”谢靖在老爷子面前,还是很温驯的。
“彤彤,去找药箱。”杜景兰打量着他的手指,“这个太严重了,要不去看看医生吧。”
“不用,待会儿就好了。”去看医生,他们自然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被人生生掰成这样的,压根不是夹的,那就露馅了,“二爷、五爷难道过来,不要因为我影响大家,没关系的。”
“如果有什么问题,及时告诉我。”杜景兰叮嘱。
“我知道。”
……
众人全部落座后,江锦上才忽然凑到唐菀身边,低声问了句
“他找你麻烦了?”
唐菀神色从容的一笑,“怎么可能,你想多了。”
那般恶心龌龊的事,唐菀也不想和他提。
江锦上也没继续追问。
这顿饭一开始,气氛极好,只是众人几杯酒下肚后,谢老看向沈知闲,忽然就生出了诸多感慨,“我啊,以前总想给知闲找个好人家,可现在……”
“她还没出门,我居然有点舍不得了。”
“这人年纪大了,居然开始多愁善感起来了。”
“父亲,知闲就算嫁人,也是在京城,离得这么近,随时都能回来啊。”杜景兰劝慰着,“又不是见不到了。”
“那也不一样啊,都嫁人了,天天往娘家跑,像什么话啊。”谢老笑道,“你看我,这么好的日子,说这些做什么,都赶紧吃饭。”
……
约莫到了后半段,两个孩子已经吃饱喝足,由保姆盯着,在不远处玩。
沈知闲却忽然清了下嗓子,“大伯,有件事我一直想和您说。”
“什么事啊,这么严肃,有话就直说。”
“其实我和江二爷以后到底怎么样,这个尚且还不好说。”
她这话说完,江宴廷面无表情,心底却不爽到了极点,就算知道她说得可能是逢场作戏的话,听着也极其不舒服。
“你到底想说什么?”谢老笑道。
“其实这么多年,一直麻烦你们照顾我和陶陶,我心底一直觉得过意不去,现在陶陶也大了,我在京城工作也稳定,我想搬出去住。”
“好端端的,搬出去干嘛?”谢彤彤首先开口,“小姑,你和我们住在一起不好吗?”
谢靖却忽然哂笑道,“彤彤,人家不是想搬出去,是想分家,看不明白吗?”
“现在攀上高枝儿,有底气了,就是不一样啊。”
“这河还没过,就拆桥?”
……
“谢靖!”谢老出声呵斥,“胡说什么东西!”
“大伯,其实他说得没错,我的确有这个想法,总是这样,始终不是个办法,而且分家这件事,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解决的,资产核算,请律师公证划分,都是耗力耗时的事情,还是需要从长积极。”
这话从谢靖嘴里说出,与沈知闲承认,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谢家所有人都没作声,可脸上眼底皆划过了一丝异色。
毕竟大家族,分家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以后总要离开谢家的,如果婚后切割,只怕免不得又要惹出不必要的麻烦,很多事做在前面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