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观其变。”江锦上神色如常。
……
“我们当时在外面,就听到里面传来摔东西的东西,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能让父亲发这么大的火。”杜景兰追问。
“大嫂,对不起。”沈知闲仍旧垂着头。
“小姑?”谢彤彤皱眉。
沈知闲这个认错,似乎就在和大家说,谢老昏倒和她有关。
“什么对不起?你把话说清楚……”杜景兰似乎有点急眼了。
“其实还是为了分家的事,有分歧。”沈知闲垂头,“大伯希望日后分家,我在公司占有的股份,能稀释一些在陶陶身上,可江江也是我的孩子,我缺失这么多年,本就对不起他,陶陶有的,我自然也希望他能有,可是大伯……”
原因很好理解,一旦分家后,沈知闲会占有公司不少的股份,极有可能威胁到谢家,把股份转一部分到孩子身上,稀释一些很正常。
其实给孩子的股份,几乎就是等于给他们监护人,给陶陶,实际还是掌握在沈知闲手里,没什么两样。
可沈知闲与江宴廷还没正式结婚,江江的法律监护人是江宴廷,如果给了江江,就等于送了股份给江家……
谢老不乐意似乎也正常。
“就因为这个?”杜景兰轻哂,“知闲,父亲待你一直不错,就算是有争执,他年纪大了你稍微顺着他一点有什么问题?非要把他……”
“你说要分家,我们同意了,就连谢靖都……”
“再怎么样,你也不能把他气成这样啊。”
沈知闲抬头看她,倒是一笑,“大嫂,既然说好了分家,所有家产都是我的,我想怎么分配,是我的事吧。”
“难不成我连处置自己资产的权利都没有?”
“说得好听是分家,可分家结束之前,就连我想和谁结婚都不行,处处受限,一会儿要求这个,一会儿要求那个……”
“我只是想拿回属于我的东西,为什么非要我顺着你们的心意走?”
似乎所有人都没想到,沈知闲会忽然说出这番话,谢彤彤站在边上,更是傻了眼,“小姑?”
“沈知闲,你说这话有没有良心……”杜景兰红着眼,“当年你在国外,是什么情形,要不是我们……”
“如果要说这个,如果不是你们家拆散了我的父母,一个郁郁而终,一个操劳而死,我又怎么会变成那样!”沈知闲轻哂,“你们对我好,难道不是想弥补我?”
“因为你们谢家本就欠了我的——”
“你……”杜景兰似乎是气急了,忽然抬起手臂,就想打她……
唐菀与江锦上离得比较远,虽然心里着急,却救不了她。
就在众人都以为,这巴掌要落下的时候,几乎没怎么开口的谢永戚抬手拦住了自己妻子……
“永戚?”杜景兰难以置信看着自己丈夫。
“闹够了没?”
谢永戚素来话都不多,长得更是端庄雅正,只是多年上位者,自有一股不怒自威之势。
“你听到她说的话没?她说我们谢家……”杜景兰气不打一处来。
“她说得也没错,我们谢家的确欠了她的。”
谢永戚倏得松手,杜景兰猝不及防,倒是往后趔趄了一步。
“就算是我们谢家对不起她,可她应得的东西,我们都给了,现在也不该仗着有人撑腰,就合着外人来气父亲吧。”
当时江宴廷也在场,想也知道,是谁给了她底气。
“这里是医院,父亲还在里面躺着,还觉得不够丢人,还要嚷嚷?”谢永戚皱眉,“彤彤,你母亲累了,扶她去别的地方休息。”
“谢永戚!”杜景兰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