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大伯刚昏倒住院,您就这么迫不及待吗?您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人。”
杜景兰性子温顺,对任何人都是和颜悦色,柔声细语的,极能隐忍。
“什么迫不及待?难不成你想让我眼睁睁看着孩子被……”
杜景兰话没说完,沈知闲忽然上前一步,两人距离瞬间就拉近了,附在她耳侧,沈知闲压低了声音说了句,“我说什么,您心里难道不清楚吗?”
“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大伯和我闹掰了,您隐忍够久了,不是吗?”
“都是做母亲的人,我相信您心里清楚,为了孩子,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她一路担心,嗓子有点哑,刻意压着,附在她耳边,就像是一条在吐着信子的毒蛇,就连说话吐息都带着几分冷意。
杜景兰眯着眼,身子微颤,“沈知闲,你这是在威胁我?”
“好心提醒。”
而此时周仲清办公室的门打开了,唐菀与江江一直都在里面,江江扑过去,就一把抱住了江宴廷的腿,“爸爸——”
江宴廷摸了摸他的头。
陶陶身上的伤口都处理完了,头上贴着纱布,双手涂着碘伏,头发凌乱,衣服脏兮兮的,看着颇为狼狈,消毒伤口很疼,她眼睛憋得通红,一直隐忍着,看到沈知闲,就憋不住泪水,簌簌往下落。
“周叔……”江宴廷看着正在摘消毒手套的周仲清。
“她没什么事,身上多是瘀伤,养一段时间就好了,可能是被吓到了,多安慰一下,如果不放心,可以留院观察一下,给她做个检查。”
“谢谢。”
“这是我应该做的。”周仲清深深看了眼站在后侧的江承嗣,“你这小子啊……”
“妈,我们不进去看看吗?”谢彤彤也不知沈知闲方才与母亲说了什么,就瞧见她脸色煞白,活像是见了鬼一般。
她僵着身子,转身朝着另一侧走了。
“妈?”谢彤彤皱眉,自从爷爷出事,整个家就乱了。
这到底是怎么了?
江承嗣带孩子飙车炸街的新闻,风一般,就吹到了江家。
江家皆不是八卦之人,可事情与他们家有关,即便他们不刻意打听,也总有人把消息往跟前递。
老太太原本还在修剪自己的花草,一听说这事,手一抖,差点把花给剪残了,急忙打了电话给江宴廷,得知陶陶没有大碍,心底稍稍宽心。
“江承嗣那小混蛋呢?”
“在我边上。”
“让个小混蛋接电话!”
江宴廷把手机递过去,“奶奶的电话。”
江承嗣心底清楚,陶陶被摔,他难逃一劫,果不其然,接起电话,一声喂还没说完,对面就劈头盖脸把他臭骂了一顿。
“……你小子胆子真大,赶紧给我滚回来,看我不打算你的狗腿,我看你瘸着腿,还怎么骑车?”
“奶奶……”
“给我滚回来!混小子。”
江锦上正坐在窗边晒太阳,膝上盖着毛毯,搭着平板,正在刷网上的留言。
“这对大人来说,都挺危险的,实在不适合孩子玩,就算有专业人士直到,也难保不会出事。”
“做好保护措施,也不是不能碰。”
“现在做什么没危险啊,重点还是做家长的,要看好孩子。”
……
原本网上各执一词,可随着陶陶出事的消息,便全部都是鞭挞斥责江承嗣的,最后全都归结到了江家头上。
“四哥真是……”江锦上皱着眉,余光看向对面的人,“这事儿你怎么看?”
“江承嗣能做出这种事,不是挺正常的?”
他本就是个不按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