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

顾青渊轻笑一声，眼神欣赏之意越发浓郁，他忍不住轻叹。

“卫天，我有些舍不得杀死你了。”

“或许给予你足够时间，你真的可以得见真正的我。”

话音落下，面对漫天先天生灵的扑杀，面对镇天链的镇压，面对葬天之力的干扰。

顾青渊如视无物，以一缕意识，直接逆天杀去。

逆天而上那一刻，顾青渊右手微微一动，漫天经纬丝线化作暗红长剑，横空一斩，天地秩序崩塌，镇天链直接崩碎。

漫天先天生灵，一剑之下，归于寂灭。

这一刻，漫天血雾浩荡，黑色天地化作暗红。

顾青渊周身血气滔天，悬浮穹顶，目光淡淡看向棺椁之上的穆卫天。

“继续。”

顾青渊缓缓张口，吐出两个字。

这绝无仅有的厮杀，是他期待的精彩。

所以他舍不得直接覆灭这一切，他在享受这场杀戮。

穆卫天沉默片刻，手指轻轻触碰镇天链，先天生灵再次复苏。

这一次，十万一等先天。

这逆天之举，惊世骇俗。

穆卫天的可怕，已经无法以言语形容。

创造十万先天生灵，古今未来，仅此一人。

有资格与其比肩者，过去不见来者，未来亦不会出现。

他坐镇棺椁，双眸混沌雾霭越发炙盛可怕。

“好，那便继续。”

十万一等先天生灵啊，那是何等伟岸的力量，壮举。

混沌中的先天生灵虽然无法窥探，但都隐隐感知到这气息。

他们感到无奈，绝望，甚至是悲哀。

他们引以为傲的先天之尊，此刻被穆卫天践踏。

他们曾高高在上，俯瞰众生。

可穆卫天，却从未将他们放在眼中。

在穆卫天眼中，只有顾青渊这个对手。

哪怕是混沌天道之流，亦无资格成为他的对手。

顾青渊笑容越发真挚，不再是伪装。

他欣赏穆卫天，欣赏他的手段，他的心境，欣赏他胆魄，眼界。

“不错，不错。”

“卫天，为了尊重你的付出，我可以认真一些。”

低语一句，顾青渊缓缓举剑，剑气长虹，贯穿万古，破碎永恒。

那一剑，贯穿整个古史，一丝一缕气息，皆映照整个岁月长河。

于这气息异象中，可以看见整部完整的古史，甚至是未来……！

顾青渊并未刻意演化未来岁月，甚至他故意遮掩一切，不去感知，否则他的人生将枯燥乏味。

当然，若顾青渊愿意，他可以看见岁月轨迹，去改变一切。

甚至……他能轻易回到过去，抹杀一切，未来便不会出现穆卫天。

他亦能看见未来，这个未来，并非这部古史，而是还未出现的新古史，新的天地岁月。

换言之，此方天地归于寂灭后，这部古史被葬去后，他能创造新的古史，创造新的变数。

顾青渊并未在意，可穆卫天是却是愣住。

他在一缕岁月中，看见未来古史一角。

他看见了一道黑衣身影，于未来岁月崛起，与一道青衣身影，于不可言之地厮杀。

我为祖原之主，镇压诸天亿万古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