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事情到了他们眼中都只有利益,从来不考虑是非对错。
若是让这些家伙找到机会重返朝堂,那么党争的激烈程度,将比现在激烈十倍。
不过只要陛下在,他们就没有翻身的机会!
行了,这些事情轮不到你考虑,多想无益。
兵部的任命文书,明天就会送过来。尽快调整好状态,五天后去五城兵马司报到。
现在的局势微妙,是人是鬼难以分辨。
你去拜访亲朋故旧的时候,凡是谈到朝政的时候,都不要予以正面回应。”
看得出来,自家叔父对清流领袖完全不感冒。
不过有一点必须承认,那帮清流领袖确实擅长作秀,一个个在朝野声望都是杠杠的。
若是不了解真相,很容易被忽悠住。
在这里提前把话挑明,那是在明确的告诉他,自家和清流不是一路的。
“叔父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李牧当即表态道。
紧追领导的步伐,从来都是上进的不二法门。
他最大的政治资源就是镇远侯,在政治上自然要和自家叔父保持步调一致。
其他人脉关系,只能作为备选辅助,这个主次万万不能颠倒。
“嗯,今天就到这里。
回去之后,把刚才的事好好捋一捋。
在大虞朝堂上混,除了谨慎,还是谨慎。
遇事多长几个心眼儿,准没错!”
……
回到小院,李牧的脑袋瓜子还是嗡嗡的。
刚才和镇远侯的对话时间不长,可包含的讯息量却是巨大的。
一场边关的大败,将蒸蒸日上的天元朝带到了十字路口。
梳理了一遍又一遍,最终遗憾的发现,自己现在什么也做不了。
……
夜深人静,岳阁老府依旧是灯火通明。
“阁老,辽东大败实乃阉党肆意妄为所致,我不能放任这群奸邪小人为祸朝纲!”
一名年轻官员神色激愤的说道。
改革派诞生没几年,能够折腾出那么大动静,皇帝的支持是主要原因。
具体体现就是宦官集团把持的司礼监全力支持改革,并且还使用过非常手段,清理改革路上的绊脚石。
对保守派来说,改革派和阉党是可以画等号的。
经过历代文人们的不断宣传,宦官的恶名早就无限放大,只要冠上阉党之名那就代表着祸国殃民。
“楚衡,冷静点儿!
阁老心中需要从全局考虑问题,不能想当然的做出决定。
扳倒阉党,绝非一朝一夕能够完成。
辽东大败是一个机会,但光我们的力量明显是不够,还需要团结更多的人。”
左都御史岳树峰当即对自己的学生训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