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原本安静的侯爵府,突然变得吵嚷起来,走廊上传来阵阵凌乱的脚步声。
二房和三房引领着族中长老们,前来侯爵府向顾卿宸和顾卿烨声讨。
顾泽谦隔着老远,便扯着粗犷的大嗓门喊道:
“顾卿宸、顾卿烨,你们赶紧给我滚出来。
今日族中长老们都来了,你们兄弟俩务必要给出个说法来。”
顾泽诚沉着一张脸,心中怒意未消道:
“这回看你们还如何狡辩?
无论是非黑白,对与错,全凭族中长老们来定夺。”
一行人乌泱泱的来到正堂坐定,婢女们见状,手忙脚乱的奉上茶,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顾卿宸闻讯赶至,看到二位叔父、二位婶婶,以及族中最德高望重的四位长老都来了,满脸震惊道:
“四位长老,这千里迢迢的,怎么把你们给请来了?
有话好好说,没必要这般大动干戈,还折腾你们这把老骨头。”
四位长老就是顾家的老祖宗,年事已高,平均下来九十多岁的高寿了,不过身体素质还比较健朗。
因为分别住在东西南北方向,后代为了区别四位长老。
便以此来尊称他们分别为“东长老”、“西长老”、“南长老”、“北长老”。
四位长老脸色一个比一个黑沉,眼中透着对顾卿宸深深的不满,仿佛他怎么做都是错的,就连呼吸也都是错的。
北长老留着花白的长长胡须,嘴巴一张一合,就连胡须也跟着一颤一颤的:
“宸哥儿,顾家天生就没有做官的命,除了你们大房这一脉,唯有你出人头地了。
其余的几房基本上都投身于做生意去了。
你父亲去世的早,你就该扛起侯爵府的重任,不该随意变卖祖业。
就算你要变卖祖业,那也得跟你的母亲,以及你的叔父们一致商量好再做决定。
这也是对长辈们最起码的尊重,你怎么就自作主张,先斩后奏了呢?”
南长老微眯着一双小眼睛,透着精明的目光,手持着一根旱烟管道:
“宸哥儿,我们四位长老,按照辈分来说,算是你的老祖宗了。
你父亲若是还活着,那也得尊敬我们这些长辈们。
听说你承袭爵位以来,侯爵府再大的家业,都被你们几个小辈的给败光了。
可有此事?”
西长老的牙齿都掉光了,说话都有些漏风,含糊不清道:
“宸哥儿,听说你以前立下了显赫功勋,回京后叩辞封赏,只是向陛下请旨迎娶平妻。
既然你不要封赏,就足以说明家境殷实,底气十足,才能做出这种决定。
按理说,光是先帝爷和陛下赏赐给侯爵府的产业,那都是非常丰厚的。
怎么轮到你这一代,这么快就挥霍一空了?”
东长老年事已高,眼花耳鸣,枯瘦如柴,但浑身散发着一种强大的威慑力,光是端坐在上,就给人一种很大的压迫感。
他的沉默,震耳欲聋,此时无声胜有声。
面对四位长老的责备,顾卿宸的脸色非常难看,并不敢忤逆他们,唯唯诺诺道:
“长老们,变卖部分家产这件事,晚辈有苦衷。
这一切全都是晚辈的原配发妻宋晚吟一手造成的。
她嫁入侯爵府三年以来,膝下无所出,天生善妒,无法容纳别的女人。
为了报复我,报复整个侯爵府,她垄断了府上的经济来源。
还害得我母亲的眼疾复发,支走了经常为我母亲治病的名医。
逼得侯爵府走投无路,被她随意拿捏住。
她想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