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怡然闻言,犹如五雷轰顶,眼角闪烁着泪光,不可置信道:
“那只荷包可是我一针一线,熬了几个大夜绣出来的。
我还特地叮嘱下人,一定要交到你的手中,你怎么可能没有收到?”
萧景珩仔细回想了下,前几日确实有个面生的小厮前来,说是郡主有件东西给自己。
不过当时他急于出门办事,便由京墨出面拦下。
一直以来,不论是皇室贵族,还是达官贵人家的金枝玉叶,经常会给他送来一些玉佩、腰带、同心结、香囊、手帕、丝巾之类的东西。
他一般都是一视同仁,丝毫不感兴趣,直接交由京墨去处理了。
或许,赵怡然送的那只荷包,应该是混在了那些东西中。
“怡然郡主,还请你矜持一点,不要再来打扰我了。”
赵怡然的心头就像是被人狠狠的捶了一拳,疼得喘不过气来,泪流满面道:
“你没收到?我送给你的东西当真这般轻贱,你这是在把我的真心狠狠的践踏在地。”
萧景珩不想和她有过多的纠缠,决绝的从她的身边掠过,留下一道冷漠的背影。
赵怡然心头狠狠的绞痛起来,素有耳闻,萧景珩近日和宋晚吟走的很近,频繁出入太尉府,想必两人的关系匪浅。
宋晚吟,又是你?
你为什么要施展狐媚功夫,接二连三的去勾搭这些品行兼优的好儿郎?
这些男人全都眼瞎了吗?
这世上又不是只有你一个女人,凭什么偏偏都喜欢围着你打转?
宋晚吟躲在假山后,将这一幕尽收眼底,暗自吃惊赵怡然爱慕已久的人居然是萧景珩。
这时,耳边突然传来一道温润的嗓音,吓了她一大跳:
“小师妹,你在这里作甚?”
宋晚吟捂着怦怦直跳的小心脏,惊魂未定道:
“师哥,你打哪里冒出来的?吓死我了。”
萧景珩见她吓得脸色都白了,立马拱手作揖,赔罪道:
“在下这厢有礼了,还望小师妹恕罪。”
宋晚吟一想到刚才那一幕,忍不住好奇八卦道:
“师哥,人家怡然郡主也是一片好意,你怎么可以辜负人家呢?”
萧景珩的脸上尽显慌张,连忙解释道:
“你都看见了?
小师妹,我和怡然郡主之间清清白白,单纯的就像是一张白纸一样。
你若不信,我可以对天发誓……”
宋晚吟见他真是读书读傻了,分明就是个呆头鹅,笑着抬手打断道:
“好了好了,师哥,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萧景珩见她露出俏皮可爱的样子,仿佛回到了年少时期,她喜欢恶作剧的捉弄自己的那段时光,恍然大悟道:
“好啊,你又捉弄我。
你、你可真是太调皮了。”
赵怡然走出来的时候,正巧目睹这一幕,看着他们俩在一起说笑打闹的样子,瞬间打翻了心中的醋坛子。
宋晚吟,果然是你。
你这个红颜祸水,祸害了顾卿宸不说,又想来祸害萧景珩。
我是绝不会让你的奸计得逞的!
宋晚吟和萧景珩找了个安静点的地方,正欲坐下休息会,岂料萧景珩却被兄长给叫走了,说是要好好的和霍绍铭喝一杯。
她百无聊赖的坐在那,独自赏花,仿佛与世隔绝,在角落中独自绽放出不一样的光彩。
突然,一道颀长的身影出现至面前,那人拱手作揖道:
“在下见过县主。”
宋晚吟抬眸望去,心头蓦然一惊,来者竟是楚鹤轩,连忙起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