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链,是阮澜烛的小私心,在银月睡着的时候摘的。就如同那些目的不纯的绿茶第三者,暗戳戳想做点妖,希望原配发现。
但是,凌久时是个妥妥的直男,女孩子家的这些亮晶晶的首饰,他根本不懂也没注意。于是,该发现的人没发现,不该发现的,什么都看到了。
银月低下头,也没否认,随后抬头莞尔一笑:“所以,假如我真如你所说的,能随心所欲地开门,你打算做什么?是告诉凌久时我和阮澜烛的关系,还是赶我出黑曜石?”
“我从来没有赶你出黑曜石这种想法,至于凌久时戴不戴绿帽子,我也并不关心,我只想知道,你和阮澜烛真正的任务,或者目的是什么?”
“你难道不相信阮澜烛和他的为人?”
“信。但是,随便怎么看,你都比凌久时要厉害,为什么他仍然执意选择凌久时。你们两搭档不是能更快地通关,净化这个游戏吗?”
银月盯着陈非看了一会儿,她虽然长着那样一张美貌不可方物的面容,但是那双眼每每盯着人看的时候,仿佛都能看进人的灵魂里,对方心里任何明的暗的角落统统被她一览无余。
陈非竟然觉得被她这么看着,比被阮澜烛看着还要如芒在背。
不过,银月忽然笑了,说道:“陈医生,任何事情都是需要代价的。唐三藏去灵山取经,都得上交他的紫金钵盂作为人事给阿傩迦叶,你既然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是不是也得付出点代价?”
陈非问:“你想要什么?”
“你可以问问阮澜烛付出了什么,不过,他也甘之如饴,也并不算亏本的买卖。哦,说买卖太难听,毕竟你情我愿的事情。”
陈非念头一转,忽然想到了什么,向来冷峻的面容,耳朵渐渐红了。
门敲了敲,凌久时的声音传来:“小月,你醒着吗?”
陈非去开了门。
凌久时有点诧异:“陈非你怎么在?”
“我今天换了种药让银月试试看,之前的好像没什么效果,你们聊,我先走了。”
“哦,是这样的,我好朋友吴崎来了,在楼下,他说想见见银月,小月你方便吗?你要不舒服的话,就别起来了,我跟他说一下。”
银月撩开被子下床来:“没事,我刚吃了药,觉得好多了,下楼走走也好的,整天躺着,骨头都僵了了。陈医生,一起下去呗。”
陈非眼神闪烁了一下,居然不敢看她。
“主人,这个男的,背地里对你想入非非,你暗示他了,他居然临阵退缩了,可真是纸老虎啊。”
“呵呵,我逗逗他而已,毕竟和阮澜烛抢,他得克服多大的心理障碍啊。他们这种世界道德观板正的正面角色条条框框太多了,有点无趣。”
“那阮澜烛不是还甘愿做你见不得光的情人?”
“他是人吗?他是个程序!他虽然喜欢我,但是更多的,可能有种同类间的惺惺相惜感,老乡见老乡嘛。”
凌久时拉着银月下楼,后头跟着陈非。
而楼下,好几个人站在那里,吴崎,双胞胎,易曼曼,还有阮澜烛也回来了,他身边还站着一个看起来很机灵的小姑娘。
银月知道,这是来黑曜石卧底的庄如皎,也是黎东源的手下,目的嘛,找他们老大的心上人,传说中的黑曜石美女阮白洁。
阮白洁这不就站在她身边嘛。
银月想到这,忽然想笑,于是朝着阮澜烛笑了笑。
楼下没见过银月的两个新来的,便呆了。
于是,后来的几天,庄如皎一边被黑心老板阮澜烛使唤干苦力,一边象征性地打听阮白洁的消息,但是只要一有空,她就往黑曜石的头号重点保护对象——银月——身边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