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琴,歌舞方面,你最擅长,她就交给你来带吧。”
“是,小鱼,到姐姐这边来~”
身着绿色罗衫的清丽女子,眼睛眨了眨朝谢小鱼招了招手。
从始至终,容妈妈都没有问过谢小鱼本人的意见,因为这不重要,听与不听都由不得她。
好听点,她以后就是香月楼的女儿,难听点,她是香月楼的赚钱工具。
“你,过来,告诉妈妈,你叫什么?”
谢小鱼不情不愿的去到银琴身边,容妈妈点名下一位少女道。
“李芷芸。”
“嗯,长相上等,骨骼轻细,声音不错,先试着做个清倌,若是练不好,将来再做红倌。”
容妈妈又是重复一遍刚才的摸索动作,在花册上找到李芷芸的信息,写下上品:清倌。
清倌才色双全,且非常出众,才能胜任,通常卖艺不卖身,主营一个好名声。
红倌则是容貌出众,但才艺一般没那么出众的,既卖艺也卖身。
勾勒评级完毕,蓉妈妈再次抬头望向人群,语气威严不容质疑道:
“柳家庄的那个丫头,抬起头来,让咱家看看!”
花册上有特别备注:此女年仅十岁,容貌气质极佳,偏偏家中父母视之如畜。
这一点蓉妈妈再清楚不过,柳慕晴的母亲窦红,当年是香月楼最受青睐的红倌,奈何太过贪心,作风低劣,经常截胡楼里其他姐妹的雅客。
惹众怒,让人下黑手毁了容貌,此后更是在楼里受尽屈辱。
现如今虽然从良为妇,但骨子里恨意难消,厌恶世间所有女人,女儿亦是如此。
躲在人群中央的柳慕晴,没想到自己会被蓉妈妈主动提名,略微惊慌之中踌躇向前,忐忑的抬头瞄了一眼,又迅速将头埋了下去。
但就是这一眼,容妈妈眼疾手快,捏住了她的下巴。
“眉开霏月,清冷如玉,骨酥腰软,天生妩媚,好一个小巧白皙的娇人儿。
穿着粗布烂衣尚且如此,若是精心打扮,呵呵呵,咱家都不敢想,有多漂亮。”
容妈妈像捡着宝贝一般笑得肆无忌惮,笑那柳氏夫妇愚蠢,让她白捡了个干女儿。
“你以后,就跟在咱家身边,咱家亲自把你调教成花魁。”
“谢……妈妈。”
柳慕晴柔弱的声音,如黄鹂清脆入耳,蓉妈妈宠溺的在她脸颊掐了掐。
“这察言观色的本事,咱家还没教呢,你倒伶俐的很。”
蓉妈妈在花册上找到柳慕晴的名字,提笔写下极品:花魁。
身姿美色,歌舞才艺,琴棋书画,样样皆为众花之首,方可艳压群芳,当之花魁。
接下来的一众少女当中,再也没有出现柳慕晴这般,让容妈妈十分满意的干女儿,少数评级为红倌,半数定为娼姬。
之后她们就被各自领走,进行专业训练,柳慕晴则被容妈妈唤来两名侍女,带去下去更衣。
………
月起日落,一晃过去三个春秋,经过容妈妈的严苛调教,柳慕晴的诗词歌舞,琴棋书画,都已初窥门径。
但还远未到她营业夺魁的年纪,所以容妈妈特地吩咐她带上面纱,以后未经允许,不得以貌示人。
同时燕南城街坊暗巷,也渐渐兴起“香楼有女初长成,正是桃花盛开时”,等让人遐想的传言。
柳慕晴知道这是容妈妈,命令底下鹞子散播的消息,目的是为了造势,吸引风流雅客。
毕竟孔雀不开屏,那也是相当罕见的鸡。
这三年柳慕晴表现的十分乖巧,基本上容妈妈教什么,她就会学什么,而且完成的很好。
平日里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