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沈府非得给你一纸休书,你待如何?”谢怀忠眼神阴沉:
“你孤身一人,无娘家可靠,手里握着嫁妆,能安然度日吗?”
这话一问,谢非晚顿时一阵惊讶:
“谢大人是对京城治安有多不信任?还是说,谢大人是对京兆府的办差能力有疑问?”
有些话就不能放到台面上来说!
虽然谢怀忠说的一丝无错,可要是摆在台面上,那就是错上加错!
传到京兆府尹的耳朵里,够谢怀忠好好喝上一壶!
“牙尖嘴利,口舌之争最是无谓!”
队友都是猪,谢怀忠只能独力支撑:
“若是和离,侯府有什么好处?”
“我当初的嫁妆银子是六千两,庄子、铺子每年有两千两银子产出,这些全填了侯府的窟窿!”
“若是和离,这一万两千两银子我不要了,在外我也不说半字!”
“京郊的两百亩田地产出也不少,若是仔细打理,侯府主子们吃穿嚼用,也是够了!这地,我不带走!”
沈老夫人原本神色恹恹,听到此处,立马精神一振!
伸着头问道:“还有什么?只这两百亩地可不够!”
沈知礼也竖起了耳朵,图谋妻子嫁妆会受人诟病,
但若是妻子主动奉送,自然有不同!
他还可以在外说,妻子犯下错事,他宽宏大量不与计较,妻子感动之余,用嫁妆做补偿!
皆大欢喜啊!
“东大街我还有一处铺子,做的是胭脂水粉的生意,不说每年的利润,就光是铺子,起码也值个五千两吧?”
谢非晚刚说完,沈老夫人立马扭头望向谢怀忠:
“真的?”
谢怀忠知道那处铺子,原是顾家听说谢非晚要嫁人,三年前让人送来了地契,
那个铺子地段极好,生意也不错,谢怀忠曾经想吞没下来,留给谢惜兰,
可到底是怕顾家发现,忍痛给了谢非晚,
现在正好,物归原主!
谢怀忠满意点头:“那是处好铺子!可保兰儿母子三人衣食无忧!”
沈老夫人一听,眼角皱纹都舒展开来,拉着谢惜兰的手夸道:
“我就说你是个好的,是个旺夫的好命!”
谢惜兰生过两个娃娃,可还是时常娇羞模样,
垂眉柔顺,瞧的沈老夫人呵呵直乐!
“我说非晚啊,我可看过你的嫁妆单子,你的产业可不止这两处……”
沈老夫人眼冒精光,恨不得把谢非晚剥下一层皮!
“哼!”这两天从未发过明火的谢非晚突然一拍桌子,柳眉倒竖:
“我以为谢大人是来好好商议的,没想到是来趁火打劫的!”
“这两处产业,转手就是万把两银子,就是说到皇帝跟前,那也是讲得出理的!”
“既然沈、谢两家两桩婚事都是御赐,不如再劳烦皇帝陛下一次,好好断一断这其中的官司!”
“我也想请教宫里嬷嬷,谢惜兰三年生俩,如今又怀上了,到底是用了什么神丹妙药,想必宫里的娘娘们会感兴趣!”
人不能心怀鬼胎,要不然就会心虚!
谢惜兰有些惊慌,抬头飞速瞄了沈知礼一眼,
沈知礼双掌握拳,神色紧张!
谢怀忠面上无色,心中却有些着急!
如今哪里还能见到皇帝?
太子监国,太子妃是谢非晚闺中密友,
虽说谢非晚与谢家断了亲,但太子妃身处高位,未必在乎这个,
不!
或许,谢非晚与谢家断了亲,太子妃对谢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