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红的葡萄放在木盘上,又开始物色下一串,
顾鹤川从怀里掏出一张地契,递给摇椅上的顾老夫人。
“给我做什么?”顾老夫人掀了掀眼皮,有些不高兴:
“等非晚午睡醒了,你给她便是!”
顾鹤山见弟弟吃瘪,嘿嘿直笑,
“哎哟,你看看你剪的,非晚喜欢熟透的,这半生不熟的,不好剥皮,她又该懒得吃了!”
顾老夫人皱着眉头,赶苍蝇一样的赶人:“快走,快走,看见你们就心气不顺!”
顾鹤川闻言,索性一屁股坐下:
“儿子不走,儿子奔走了一大圈,出了一身汗,非得在这里臭上母亲一会不可!”
“天爷啊,我前世定是欠了你们哥俩的!”顾老夫人指着厢房:
“洗澡水早给你备好了,快去洗干净了再来!”
“我就知道母亲疼我!”顾鹤川笑着起身,
“我也不邀功,这都是你媳妇的心思,难为她守着灶台,就为你回来能洗个热水澡!”
“那我赶紧去谢谢夫人,回头跪算盘珠子的时候,也能稍稍饶我些!”
厢房门打开,顾二夫人双颊通红,啐了一口:“呸!不要脸!”
顾老夫人重新闭上眼睛,嘴角含笑,
不一会儿,一滴浊泪从她眼角滴下!
顾鹤山心中一抽,只当自己没瞧见,恨不得扎进葡萄核里去!
他知道,母亲是又在想三弟了!
日头西斜,顾非晚才懒懒起身,望了望窗边树影,知道自己又睡过头了!
“青霜,怎么又不唤我?”顾非晚掀了薄被下床,
青霜连忙拿了绣鞋替她穿上,没忘记替自己辩驳:
“奴婢哪里还敢唤姑娘起身?上次照着时辰唤你,却被老夫人训了一通,以后呀,姑娘就算睡成一头猪,奴婢也不唤!”
顾非晚又好气又好笑,揪着青霜发辫不放:
“你这丫头,身手不见长进,嘴皮子是越发厉害了!”
“能不厉害么?”青霖端着水盆进来:“这几日天天和邓子月一起,愈发野了!”
顾非晚后知后觉:“这两人在一处?”
“姑娘回了自己家,真是愈发懒散了,连自己的丫鬟不见,都不问问!”
青霖绞了帕子给顾非晚擦手:“宁大将军有个庄子就在附近,邓子月天天跑来献殷勤,昨日摘一把野花,今日送一堆野栗子,啧啧啧,像只开屏的雄孔雀!”
“这是真看上咱家青霜了?”顾非晚惊讶,推了推青霜:“那你是什么意思呀?”
“还能有什么意思?”青霖忍着笑:“这丫头都吃了人家好些栗子了!”
“你胡说!我只吃了一点,其他都是他吃的!”青霜再大大咧咧,这时候也羞红了脸,
张牙舞爪,虚张声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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