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安然虽小,又是第一次遇见这种场合,但还是礼仪周到,没有丝毫瑕疵。
宁北安领着众人还了礼,哑着嗓子说道:“小舟能来,祖母定然瞑目了!”
宁维舟看了他一眼,宁北安脸上的伤痛不似作假,这一日应该哭过无数回,眼睛已经肿得睁不开。
宁大夫人起身,替顾非晚和安然重新披上大氅:“快裹好,外头风大,别冻着了!”
顾非晚谢过,牵起安然的手,重新上了小轿,
大总管前头引路,不一会就到了暖阁。
“来啦?”镇国公端坐在上首,身上还是常服,未见有任何哀色。
一旁坐着一位素衣妇人,见宁维舟和顾非晚进来,起身先行了一礼。
“坐吧。”镇国公指了妇人,对宁维舟介绍:“这是素芬,姓陈,你要愿意,称呼一声姨奶奶就行。”
宁维舟没说话,只牵了顾非晚坐下,又将安然抱上膝头,
陈素芬神色如常,从一旁端了一碗乳酪过来:
“小姐一路过来兴许饿了,这乳酪一直放在热水里温着,正好入口。”
安然确实有些饿,但她目不旁视,又因为坐在宁维舟膝上,只低头微微道了谢,却是没接那碗乳酪。
陈素芬不见尴尬,淡淡一笑,将乳酪放下,又退了回去。
镇国公的脸色却黑了下来:“怎么?怕里面下了药,毒死你?”
他戎马半生,板起脸来能震住一半朝堂的大臣,
安然到底年纪还小,明显瑟缩了一下,
宁维舟心疼了:“有本事冲我来,欺负我女儿算怎么回事?”
镇国公闻言,胸膛鼓起,憋了一肚子气!
可这气再怎么憋得慌,他都得自个吞回去!
“她算你什么女儿?只不过是个拖油瓶罢了!”镇国公缓了缓神色:“我知道你看重媳妇,连带着爱屋及乌,不过你能带着这小东西来,我自然会认下这个曾孙女!”
说完这些,镇国公眼神殷殷望向宁维舟,
毕竟以镇国公的身份,认一个被沈家逐出族谱的孩子为子嗣,已经是非常给脸面的事!
可没想到,宁维舟却是冷笑一声,抱起安然,牵起顾非晚的手就朝外走:
“我在外面守上一夜,算是全了礼数,等宁老夫人下葬后,我就接母亲牌位离开!”
镇国公呆愣住,张着嘴,伸着手,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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