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宁维舟和闻伯准备好一桌正经席面,太阳已经西斜,顾非晚出了门,直朝陈娘子的酒楼而去。
王嬷嬷已经喝了一盏茶,吃了两块糕点,见了顾非晚,马上站起身,激动的说道:
“夫人料得一点没错,兰夫人和玉君姑娘打起来了!”
今日的威武侯府,如顾非晚所料,比沈玉君成婚那日热闹的多了!
沈玉君跪了两日,最后被接出来的时候,膝盖肿得像馒头一般!
一双最好看的春水眼眸,也哭肿成了一条线!
据沈玉君身边的丫鬟说,林少阳乍见这样的沈玉君,骇了一跳:“怎么难看成这样?这要如何出去见人?”
沈玉君听了顿时更加难过:“我在祠堂里受苦,夫君怎么还要嫌弃我?”
林少阳有些心虚,新婚夜,沈玉君去跪了祠堂,他想着左右无事,悄悄从后门溜去了花楼,在老相好的房里逍遥了两日!
这些事情自然是无人会和沈玉君说的,所以见林少阳眼神躲闪,沈玉君心中还是一暖,她和丫鬟说:
“夫君还是疼我的,瞧他那副内疚的模样,只是母亲强势,他也没办法!”
“蠢货!”陈娘子冷笑:“威武侯府没一个聪明的!”
一棍子打死一群人,王嬷嬷连忙点头应是:“奴婢想着,等夫人的吩咐做完了就找个借口出府去,省的被他们带蠢笨了!”
说完,王嬷嬷偷眼瞥向顾非晚。
“这事不用你自己操心,等时机成熟了,自然放你去儿子们处颐养天年!”顾非晚承诺,
“夫人心慈,奴婢多亏遇见了夫人,要不然还不知道在那个火坑里受罪到几时?”王嬷嬷感动得眼泪汪汪。
“好了,少拍马屁,继续讲,她们是怎么打起来的?”陈娘子急着听八卦。
“其实倒不是玉君姑娘先动的手,是兰夫人被侯爷抓住了投毒!”
原来,停手了两天的谢惜兰,见今日沈玉君回门热闹,忍不住又悄悄动手,在沈知礼的药罐里下了药!
沈知礼得了沈云冉的报信,带着人将谢惜兰抓了个正着!
那小厮见势不对,立马跪倒在地,哭求说一切都是兰夫人的主意,他是被逼无奈!
谢惜兰被抓住后,初时还惊慌,但马上就镇定下来,矢口否认自己投毒害人,
沈知礼唤了府医来瞧,药渣里确实找不出毒物,
那味多出来的药渣,府医仔细辨认,只是能止痛安神,让人安眠的药物。
谢惜兰高叫:“我只是见夫君夜里痛得睡不着,心疼得紧,这才买了药,但夫君一直不来听雨轩,我只能放在那些药里一起熬煮。”
“夫君是不是最近觉得没那么痛了?睡得也比从前好些?”
这话沈知礼没法反驳,谢惜兰说的都是事实,
沈知礼还心中欢喜,觉得这个病马上就要好了,到时候官复原职,威武侯府门口又会车水马龙!
“可是……”府医拧眉沉思,
沈知礼心中一紧,他攥紧拳头,一颗心如置沸水,又仿佛被摁在寒冰中,
一阵冷,一阵热,一阵狂跳,一阵窒息,
“说!”他拼尽全力,却只能吐出一个字。
“这味药治疗因疼痛而失眠的病人,是极好的,可是不能长期用,要不然病人一旦成瘾,想戒就难了,而且成瘾后,病人身子会越发虚弱,真是不服药也不行,继续服药也不行,这是味极会缠人性命的药!”
沈知礼脑袋一懵,心间一根弦“嘣”的断裂!
嗓子口涌上来一股甜腥,他使劲压下,正想逼问谢惜兰投了多久的毒,
又听府医说道:“而且,看这药渣的分量,兰夫人每次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