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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非晚掀开帘子,抬头望去,城墙高大挺拔,上面“安平城”三字斑驳苍凉,
“二哥没来吗?”
“回东家,二公子让小的带话,说在家时既已告过别,那这次就不见了,省得浪费了那日的感情。”马车外,一位打扮利落的中年男子抱拳回道。
这人是顾家在安平商会的主事,不管长相、身高、气度,乍一看都普通的很,
要是站在茶摊前,说他是路过的普通走卒也行,说他是小茶摊的老板也可以,
顾非晚心中早就熟记了各地主事的名姓,平时处理各地商号信件的时候,也多从行文和字迹上,对每个人有自己的看法,
安平城这位主事,从来不显山露水,每次递上来的文书,总是规规矩矩,
说他机敏不足吧,偏偏事后发现,他的处置方法是最具性价比的,
说他计谋深沉吧,可每次递上来的经营策略,都普通的很,
但现在这一眼,顾非晚暗暗记下此人,这是一个随便扔在哪里都能成事的人。
见顾非晚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男人眼里盈满笑意:“小的是安平商会主事甘冒生,给东家请安了!”
顾非晚抬手:“上车说话。”
甘冒生道了谢,躬身进了马车,
马车又朝前慢慢行驶,城门口的守军刚才是见了甘冒生恭敬的样子,知道马车里的是顾家下代掌事,立刻客气不少。
等楼一递上一张银票后,城楼上飞快跑下来一位将领,喜笑颜开:
“不知道是顾家千金亲至,未将有失远迎,真是惭愧!”
边说边快速的夹过银票,揣进了胸口,
拍了拍胸口,守将一脸真诚:“在安平城,顾家千金可随意走动,若有人打扰,你报我陈老四的名字,保准让他吓得屁滚尿流!”
楼一微微皱眉,草草抱了拳,敷衍的说了声:“多谢!”
调转马头回了队伍里。
那个守将也不在意,嘿嘿一笑,一口痰吐在脚边:“矜贵什么?还不是个破鞋!”
马车里,宁维舟和顾非晚并肩而坐,甘冒生坐在下首,依旧是那副平平淡淡的神态,
“二公子说,安平城虽小,但做官的干净的却不多,这条贯穿安平的大江,每年都决堤,滔天洪水都没洗干净一个当官的。”
“但二公子让我转告东家,他说虽然现在举步维艰,但不出两年,安平官场必将整肃一清,那些老狐狸为难他,但谁吃亏他都不会让自己吃亏!”
“知道东家来了江南,怕是要住一段日子,所以今年安平的河堤,他就是拿自己填进去,也不会让洪水惊了东家。”
甘冒生娓娓道来,平铺直叙,丝毫没有情绪起伏,十足就是一个传话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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