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雷一声,闪电照亮了荒冢累累的乱石山岗。
一口棺材盖子竟慢慢地抬了起来。
一个看起来很疲倦,很衰老,甚至还有点紧张的中年人紧跟着就坐了起来。
石雁的确有点紧张。
他的伤还没有好。
夹杂着雷霆之力的先天剑气导致他的伤口不停的往外流血,无法愈合。
最起码想要愈合伤口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也许我的确已应该退休了。’
石雁的心里升出来了这种想法。
‘去找个安静偏僻的地方,益两间小木屋,从此不再问正邪两道之中的是非,也不再见江湖中的人。’
只可惜到现在为止,这些还都是幻想,以后是不是真的能及时从道上的是非恩怨中全身而退,连他自己都没有把握。若不能把握时机,很可能就已太迟。
尤其是现在,他身上的伤,就像是泰山一般的重重的压在了他的头上。
杨无忌果然是石鹤的徒弟。下手狠毒,功力高深。
想到了这里。石雁的额头上豆大的汗珠落在了地上。
咬着牙从棺材里出来。
这些日子里,为了躲避先天无极门的追杀。他也只能如此了。
勉强拿剑当成拐棍,石雁咬着牙一瘸一拐的朝着不远处林子里走去。
先躲避一下雨再说。他感觉到自己的体能正在流失。
在受了重伤,鲜血直流无法愈合的情况之下。在瓢泼的大雨里赶路,实在不算是什么好的的想法。
不过不到一里地的距离内。石雁因为受伤的原因,差一点栽倒在地上接近五次之多。
强忍着动用真力的剧痛在树洞上开了一个树洞。
石雁踉跄的爬了进去,开始休息起来。
在树洞内强忍住了一夜的饥寒交迫。石雁望着自家身上渐渐遏制住流量的伤疤。不由的苦笑了起来。
哪怕是自己成名几十年,也无法如此轻易的把伤口止住。
天已经蒙蒙亮了。冬天一般是不会下如此巨大的雨的。下了一夜之后在看,连所剩无几的树叶都已然吹散。
石雁沉默着柱着剑朝着远方走去。
接下来自己要到哪里去。自己都已经不知道了。
不过他知道,杨无忌不会放过他的。
打从自己和他对视的第一眼,石雁就已然知道了,这是一个比石鹤更难缠的家伙。
这个难缠并不说杨无忌的功夫比起来他的师傅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多少。
而是说杨无忌的这个心机。
手段狠毒,计算精密,堪称江湖中的一代枭雄。
论心计,他所设下的阴谋,简直匪夷所思,更让人叹为观止的,居然在功成之后,可以全身而退!
就连茅山的三清长老们,此时明知道,他们有可能中了杨无忌的算计了。也只能乖乖的忍受代掌门身死,本门秘籍交出去。按照他的计谋行动。
否则的话,等待他们的将是茅山的千年基业毁于一旦。
令张修天师和三清长老们这一干人等皆是空叹回天无力。这岂是伪君子之流可以做到的?
想到了这里。石雁双眼迷茫的望着周围的一切。
他突然觉得很无力。自从自己出道以来几十年,从来就没有感到过如此无力,而又棘手的事情了。
不过日子说白了,就是问题叠着问题。
石雁哪怕是心生惊惧之意,也不得不朝前走去。
他还不能死啊。他还有没有完成的事情要完成。怎么能去死呢。
前面有一辆大车。
石雁内心里不由自主的警惕了起来。这些日子里,他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