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的人极其八卦,纷纷询问马飞怎么回事,白寒松甚至把瓜子都拿出来了,我也摸了个苹果在嘴里啃着。
马飞眼眶泛红、声音哽咽,几乎都要哭出来了:“我和卢云溪明明很有共同语言,对答语录三百句都不带重样的,精神如此契合、灵魂如此共振……为什么我每次表白她都拒绝?”
白寒松试探着说:“有没有可能是长相问题?”
马飞终于哭了出来。
胡金铨怒道:“老二,你够了啊,哪有这么安慰人的!”
白寒松一脸委屈:“我就想告诉他事实,谁知道这么脆弱啊……”
“别说废话,去把老四哄好!”
“行行行……”
白寒松不情愿地起了床,胡金铨立刻把他的瓜子拿走了。
白寒松走到马飞身边,说道:“老四,你别哭了,其实咱俩同病相怜……最近我在追求曲佩儿,但她也不怎么理我!”
白寒松把手机拿出来,给他看聊天记录。
我和胡金铨迅速闪现,也把脑袋凑了过去。
白寒松目瞪口呆:“我靠,你们至于吗……”
白寒松和曲佩儿最近几天确实聊得不少,不过大部分时候都是白寒松自说自话,什么“今天又买了一双鞋七百多”“家里安排了银行的工作,但是不想去好烦啊”“一个月生活费五千块,但是不够用怎么办”“你说雅阁好还是帕萨特好,不行咬咬牙上A4”之类的。
曲佩儿则回复哦、嗯、去洗澡了,态度冷漠得不是一星半点。
白寒松苦着脸说:“你看看,我也一样惨啊!”
马飞:“哈哈哈哈!”
白寒松:“……”
“不至于笑得这么夸张吧哥们?刚才不是还在哭吗?”白寒松一脸愤怒。
“老二,谢谢你,我真的好多了!”马飞眉开眼笑、斗志昂扬:“自己的痛苦虽然难以承受,但兄弟的委屈更加令人愉悦!”
“你呢老三,最近和向影怎么样了?”哄好了马飞,白寒松转头看我。
“……还行吧。”我含糊其辞,其实挺顺利的,但不想让他们悲痛的心情又雪上加霜。
“不错,咱宿舍起码有一个成功的,还不至于全军覆没、片甲不留。”白寒松幽幽地叹着气。
“其实吧,你们俩都犯了恋爱中的大忌。”胡金铨突然咂了下嘴。
我们都诧异地看向他。
胡金铨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专业的姿态来:“首先是老四,你们都经常聊天了,有来言有去语,对方不敷衍、不搪塞,说明你们还是很有共同语言的,这时候千万不能操之过急,谁先表白谁就输了,必须要稳、要沉,时不时冷落一下,反过来让她着急,关键在于拉扯!”
“还有老二。”
胡金铨继续说道:“你这种频繁展示家境优越的手段,吸引来的只能是拜金女!曲佩儿不搭理你,说明人家三观很正,你该因此觉得开心才对。与其在微信上浪费时间,不如打听一下人家喜欢什么类型的男人……然后争取变成那样的男人!”
“最后。”
胡金铨长长地叹了口气:“任何时候,千万别做舔狗,女人天性慕强,本质和自然界的雌性生物没有区别,爱慕的永远是猴王、狮王这类型的雄性!”
“这就是她们为什么初中喜欢混混、高中喜欢教官、大学喜欢教授、工作喜欢领导的根本原因,那些男人在一定环境下确实散发着“头狼”的气质……你们与其百般讨好女生,不如想办法让自己变强,成为某个领域里的强者,那么这个范围里的女生,就会对你倾心、仰慕!”
“比如作家就是能吸引文学女青年,车间主任对女工人属于降维打击,篮球队队长搞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