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
……
等我得到消息的时候,战斗早结束了。
我恢复成宋渔的容貌,从石城赶到呼市,直接去了公安局,二愣子等人就在门口,立刻包围上来,七拼八凑讲了一下事情经过。
首先,张健确实死了,被三个人围攻,不死都不可能,他的命没那么硬。
其次,谢景山被扯得七零八碎,双方显然展开了一场尸体争夺战,到后来胳膊、大腿、肚子什么的都拆开了,又要劳烦专业人员好好地缝补一番了。
最后是那三个人的情况,同样无比惨烈。
贝峰活着,阿胜重伤,小克死了。
这就是张健的战绩,以一敌三,不落下风。
这玩意儿实在算不上正当防卫,所以警方勘察过现场以后,该尸检的尸检,该送医的送医,该逮捕的逮捕,该审讯的审讯。
贝峰就被抓了起来,正在审问。
我这次来,就是捞贝峰的。
小克已经死了,阿胜下半辈子都要在床上度过,所以贝峰无论如何不能再出事了。
我迅速进入局子,找到关系好的领导,向其表示自己的来意,接着还给对方出谋划策,将主要责任都推到小克身上,这样一来贝峰最多判个故意伤害罪。
再操作下,没准一两年就出来了。
“宋二公子,我愿意帮忙的……但也要贝峰配合录口供才行啊!”领导叹了口气。
“这个简单,我去跟他说!”
“恐怕不简单……”
领导幽幽地道:“自从进入审讯室中,他就一再强调自己是主动要杀张健的。”
我愣住了。
五分钟后,我在一个房间里见到贝峰,一场恶战过后他的身体伤痕累累,处处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好几个地方还有纱布包裹的痕迹,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没有摄像头,也没有监听,这是属于我们两人单独的谈话。
“为什么?”我疑惑地看着他。
“赎罪。”贝峰低着头说。
“赎什么罪?”
“那天回呼市的时候,我们被张健的人围攻……我没护着谢堂主,自己先跑了。”
贝峰仍低着头,声音很低,却清晰入耳。
“事后我无数次的追悔,如果当时能坚持守在谢堂主的身边……或许他就不会被抓走了。作为一个小弟,我该拼死护着他才对的。”
“……当时是谢景山让你们撤的吧?”我皱起眉,按照逻辑分析着之前的情况。
“是。”贝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可许许多多个夜晚,我都拷问自己、质疑自己,到底是听命撤的,还是只顾自己逃命撤的?答案非常遗憾,就是后者!整个呼市,人人都说谢景山的手下没有孬种,个顶个全都是一等一的好汉……但我知道自己不是,我没脸活在这个世上,更没脸做谢景山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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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说的话,没人知道!”我摇摇头。
“可我自己知道。”贝峰抬起头来,一字一句地说:“渔哥,谢谢你帮忙了……我的人生,请让我自己做主吧!其实我早就不想活着了,只是心里一直憋着口气,总想干掉张健以后再死。如今这个愿望终于达成,自己也能安心地追随谢堂主了……”
“你别这么极端!”我能理解他的想法,可以忏悔、可以自责,但要想死就钻了牛角尖。
人这一辈子,谁还不犯一点错啊,动不动就要自杀、求死,根本不是正常人的精神状态。
所以我断定,贝峰的心理出了很大问题。
“渔哥,你不要劝我了!”贝峰长长地呼了口气,“你不知道我的心中有多煎熬,只有一死才能解脱!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