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首,该判多少年就判多少年!”
齐艳阳捂着脑袋,在地上滚来滚去,但就是不回话。
“跟你说话呐,听到没有?!一会儿就到公安局自首去!”齐登魁一把抓住他的领子,将亲儿子拎起,恶狠狠道。
虽然只是挨了几拳几脚,齐艳阳却已经头破血流,鼻子和嘴巴也都裂开了。
他仍一句话都不说,一双眼睛略显呆滞。
“不说话以为就没事了?!”齐登魁仍旧怒气冲冲:“不自首,我就让警察过来抓你,到时候连‘坦白从宽’的机会也没有了!”
“好啊,抓吧!”齐艳阳突然开口了,红着一双眼睛咆哮起来:“最好把你的陈年往事也都挖出来,也赏你自己一颗花生米吧!”
“……我有什么陈年往事?”齐登魁愣了一下。
“园林科的那个科长,计划处的那个处长,财政厅的那个厅长……真以为我不知道他们的失踪、溺水和出车祸是咋回事吗?还有咱家小区里的几个情人和私生子……以为我为什么搬出来自己住,就是不想看到你那些恶心事了!还一辈子如履薄冰,生怕沾上一点点的肮脏……在我面前装什么大圣人!”
齐艳阳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越说越是怒火中烧:
“你能有今天,到底脏不脏,你自己心里知道!你敢把我送进局子,我就把你的陈年往事都爆出来……我坐牢,你枪毙,谁也不要想好过了!”
齐登魁傻了,彻底傻了。
他为官的口碑一向不错,也给百姓做了很多实事……至于某些肮脏,一直以为自己做得很隐蔽,绝对没人能够发现……没想到儿子却清清楚楚!
齐登魁整个人呆若木鸡,手也不自觉地松开,齐艳阳一屁股坐倒在地。
“现在想走‘清正’路线啦?晚啦,哈哈哈……我们早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啊!”齐艳阳坐在地上,哈哈大笑,状若疯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