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在厨房烧火的苏言,宁脩懒懒的躺在摇椅上,晃着,摇着,转头对着宁晔道,“还能容许他见到今日的太阳,我确实很有肚量。”
宁晔听了,只是盯着地上在搬家的蚂蚁,眼帘都未抬一下。
没直接掐死苏言,是宁脩肚量变好了吗?不!
宁脩这种天生小肚鸡肠的人,肚量什么的天生没有。
他没动苏言,纯粹是因为如厕他赢了,心情舒畅了而已。
到此,宁晔也必须承认,凡人确实不能与宁脩一牲畜比。
纵然是自己身上的肉,但也没有那个男人像控制自己手脚一样的控制着那块肉,让它说挺就挺。
可宁脩却是不同,他发怒时,能连带某处都能随之怒起。
所以,宁晔十分怀疑,宁脩极有可能是驴或鹿托生的。自带壮阳性,且还是‘粗人’一个。
时安分外沉默的站在一旁,一言不发,却又忍不住不时偷偷的看宁侯一眼,又看宁晔一眼。
跟着大爷这些年,时安风里雨里各种事也是见的多了,遇事他早已能应付自如。已极少有什么事,能让他慌乱。但昨天,他不止是慌乱了,简直无措,无助了。
现在一晚上过去了,时安仍是心有余悸。特别是现在看着宁侯和大爷两人如此的精神面貌,这心里更是不踏实的很。
因苏言一句话,无论是被小看的,还是被夸赞的,好像心情都不太好。
到此,时安不由怀疑,这是不是苏言的手段呀?
这些年来,试图挑拨大爷和侯爷不睦的人多了去了,花招也是层出不穷的。可如苏言这样挑拨的,时安还是第一次见到。
如果两位主子真因‘长短’问题而翻脸。那……
时安欲哭无泪。
“江大哥!”
正在烧火的苏言,看到齐菀,起身,“菀妹子,可是呆呆起床了吗?”
“呆呆都已经吃过早饭了,刚已经跟着我哥去学堂了。我娘让我过来跟你说一声!”
“谢谢,谢谢!这两天真是麻烦你们了。”
“不麻烦,不麻烦!”齐菀同苏言客气着,眼睛却已朝宁晔望去。
看着宁晔难温和俊美的面容,眼里欢喜难抑,脸颊泛起一抹嫣红。可视线在无意中扫到宁侯时,眼眸顿时瞪大。
苏言这应该是被惊艳的眼神吧!虽然看起来像是被雷劈了一样,惊到一时都不会动弹了。
齐菀目不转睛盯着宁脩,“江,江大哥,宁大哥身边那个人,他是男人?还是女人呐?”
“宁公子喊他二弟。所以,应该是男人!”
齐菀听了惊疑不定,随着凝眉,呢喃,“一个男人长成这样真是造孽。”
闻言,苏言侧目。
齐菀皱着眉头,“宁公子天天看着自己弟弟,他怎么还能相上女人?”
世上女人姿色还没他弟好。如此,还怎么心动,还怎么提起劲去娶?
齐菀想着,抬手摸摸自己脸,又看看宁侯,耷拉着嘴角,一声不吭转身走人。
苏言样貌不如男人,妥妥的被打击了,伤着了。
“饭好了,摆饭吧!”
凉拌胡萝卜丝,清炒蔬菜,蒸水蛋,野菜包,馒头,大米粥!
看着桌上的饭菜,宁脩抬眸看苏言一眼,“你做的?”
“是。”苏言应着,客气一句,“希望侯爷喜欢。”
“他可能不会喜欢。”宁晔说着,将那摆放在宁侯眼皮底下的胡萝卜端到自己跟前,“他厌恶吃胡萝卜。”
听言,苏言看宁脩一眼。
挑食,正常!是人都有不喜欢的,无论是大人还是孩子其实都一样。
苏言夹起一筷子胡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