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边境这么些日子,仔细一想,经历的事还挺多。
中毒了,定亲了,看宁侯对呆呆温和了,对她掀桌了!
这算不算是有喜也有悲呢!
想着,苏言看看坐在她对面的宁大侯爷。
或是察觉到了她的注视,本正靠着车壁闭目养神的宁侯就睁开了眼睛,直直的朝着苏言看来,眼神如刀!
苏言忍不住心里啧啧两声。
看看这眼神,她这准未婚夫就是不一样。成婚在即,也唱不起甜蜜蜜。
这婚后的日子,已然可以想象了,晚上是枪,白天是刀,她若不想嘤嘤嘤,就只能嚯嚯嚯!
刀光剑影,撸起袖子,干!
看谁干的过谁。
对即将成亲,即将有丈夫这件事,苏言忽然充满干劲,她这算不算是异常癖?
见苏言看着他,眼睛忽明忽亮变来变去,宁侯她这样子让他想起了七王爷。
当年七王爷想造反时,就是这么盯着皇上看的。而苏言此时,像极了那乱臣贼子。
“有没有觉得今日马车坐着特别不一样?”宁侯忽然开口问道。
苏言听了,掂掂自己屁股,起来又坐下,“咦?好像是不一样耶,今天坐着好像特别舒服捏,侯爷的马车就是不一样呢!”苏言嗲嗲,嘻嘻。
听言,宁侯笑了,笑的温柔又平和,“这不是本侯的马车,是宁子墨的。”
苏言眼皮一跳,感觉不妙!
宁侯“宁子墨说回京路途遥远,长途跋涉,你坐这个马车也能少受颠簸。因为他的马车是齐家特制的,跟本侯的不一样,你坐这个会更舒服,所以就跟本侯把马车换了。”
苏言“哦!”
宁侯“想当初,宁晔要借一下他的马车,他可是都舍不得呢!可现在,为了让你这个孙媳妇儿做的更舒服,宁六爷可是相当大方呀!现在看来他的用心倒是一点没白费。”
苏言“这样呀。”
宁侯“本侯还是第一次看他对人这么上心。”
苏言哥哥你坐船头,妹妹我坐船尾,恩恩爱爱我们一起去做鬼!咿呀咿呀呦……
苏言脑子里歌曲长鸣,心里又拍到马蹄上了。
娘的,拍个马屁怎么就那么难呢!
呆呆看他娘亲又开始望天,忙倒一杯双手递给宁侯,“爹,您喝水,您喝水。”
宁侯接过,拿在手里却没喝,只是瞅了瞅呆呆,不温不火道,“走时不是说要让莫尘教你马术吗?怎地改变主意又要坐马车了?”
呆呆嘻嘻笑笑道,“莫护卫很忙,儿子暂不想打搅他,马术的话待到回京了再向他讨教。”
宁侯听了,对着呆呆笑笑,温和道,“你这睁眼说瞎话的毛病,是跟你娘学的吗?还真是一模一样!”
呆呆……
不说话了。
呜呜,哄爹好难,比哄娃子难多了。娃子还可以忽悠,实在不行还可以揍。可爹,忽悠不得也打不得。怪不得他娘亲直接选择放弃。
苏言她哪有放弃,她刚才不是还在拍马屁吗?如果可以她也不想听宁脩这阴阳怪气的调调,看他那不阴不阳的脸色。
可惜,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呀!又没别的交通工具可选,她也不想走回京城去。所以,还是继续装死吧。
莫尘骑着马跟在马车旁,听着马车内的声音,心里暗腹侯爷这是怼人,训人没错吧!可是,为何他听着感觉怪怪的呢?
像那尖酸刻薄的怨妇。
前面马车内,王顺将笔墨准备好,“殿下,好了。”
“嗯。”三皇子应一声,拿起大笔准备开写。
然,写了一行,忽然停下。
王顺殿下在抠字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