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很快就回来的宁侯,却是天亮了也没见到人。
得知宁侯还未回来,老夫人皱眉,“这大过年的,皇上都歇了今日的早朝,他去忙什么了?”
“老夫人,老奴听莫雨说,侯爷外出好似不是因为政事。”
“那是为什么?”
“这个莫雨也没听的太真切。”
“苏言呢?她应该知道吧。”
王嬷嬷摇头,“侯爷去何处,夫人未问。所以,也不知。”
听言,老夫人眉头皱的更紧了,“连宁脩去哪里都不问一下。你说她这是对宁脩放心呢?还是对他不上心呢?”
“或是侯爷走的太急,夫人没来得及问吧。”
老夫人摇头,叹气。
……
苏言坐在屋内,不紧不慢的缝着手里的衣服,对宁侯的晚归,看着一点都不急,似无所谓的样子。
莫雨静静站在苏言身后,亦是不动不言。
“夫人,玉兰小姐来了,在外求见。”
丫头禀报打破了沉默,苏言抬头,抬手按按自己的有些发酸的腰,从榻上下来,“请她进来吧。”
“是。”
丫头领命走出,很快宁玉兰满面笑容的走进来,“妹妹给二嫂请安,愿二嫂在新的一年吉祥如意,事事顺利。”
苏言笑笑,“多谢妹妹,也祝妹妹新年万事如意。”
“谢嫂嫂。”宁玉兰笑着走到苏言跟前,从袖袋里掏出一红色荷包,递给苏言,“嫂嫂,这是给呆呆侄儿压兜的钱,您帮他收着吧,也算是我做姑姑的一点心意。”
看着宁玉兰递过来的荷包,苏言也没推脱,伸手接过,“妹妹有心了!来,请坐。”
“好。”宁玉兰在苏言跟前坐下,“二哥呢?怎么没看到二哥?”
“他有事外出了。”
听言,宁玉兰叹了口气,“这大过年的二哥也不得闲,也是辛苦了。”
“嗯,他辛苦了。”
“二嫂你也不容易。”
苏言笑笑,“我没啥不容易的,家里家外都不用我操什么心。”
“可二哥出门在外,你还不得牵肠挂肚吗?”宁玉兰说着,长叹一口气,忽然有些感慨起来了,“咱们做女人的,没哪个是容易的。要贤惠,要大度,要善解人意,有时候就算是受了委屈,也只能打破牙齿往肚子里咽。”
“就似我,就因为挑选丫头的时候喜欢那姿色好的,就被人说擅于用丫头的美色引诱人家男人。二嫂,你说我怨不怨,明明是那些男人好色祸害了我的丫头,可却将我说成是那阴损的人,我失了丫头,还被那些妇人怨恨,我这心里实在是委屈,偏与人解释没人相信。”
宁玉兰说着,直抹眼睛,“俗话都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这么简单的道理为何她们就不懂呢?”
宁玉兰擦拭一下眼角,看着苏言道,“就如二嫂,来的时候我听到许多不好的,可现在见着了就知那些话根本就是混扯。二嫂温柔贤德,秀外慧中,温柔宽厚,与那些人所言完全不一样。”
宁玉兰说着望着苏言,“妹妹很是庆幸自个不是那偏听偏信之人。不然,说不定还真是会误解二嫂!”
“是呀!幸而妹妹是聪颖之人。不然,我还真不知该如何跟妹妹解释了。”
“可不就是。所以,关于妹妹,也请二嫂在听到一些偏颇之词的时候,万万要相信妹妹才是。”
“这是自然。”
苏言嘴上应着,心里暗腹她十分怀疑宁玉兰今儿个来此说这些话,是因为知晓尤嬷嬷对她说了什么,特意来此澄清的。
不过,她是白费唇舌了。
她的做派,宁脩已经给她说过了。所以,宁玉兰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