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住了何氏高高扬起的右手,梆地一声过后,张氏安然无恙,而何氏就甩着右手团团尖叫起来!
谢谊赶紧把张氏扶到旁侧。
张氏急道:“你怎么来了?你姐呢?”
谢谊还没顾上答话,何氏已扯着他大骂起来:“你个混帐东西,你敢打我?我是你舅母,你倒反天罡!”
谢谊冷笑:“当初外祖父落葬之后,此后两家无事不联系这种话可是你亲口说的!这会儿倒知道自己是舅母,那外祖父前脚死了,后脚你就把门给堵了?
“还有,暗地里勾搭李家那个混帐来害我姐姐,这也是你们做的出来的?
“你是什么舅母?你是豺狼!”
何氏竟然骂不过他!
她转而逮着张氏撒泼:“谁家闺女满十五了还不说亲?她没爹了我这当舅母的给她着想不是应该?
“那李家可是响当当的富户,开着四五家油铺,她嫁过门就当少奶奶,天天吃香的喝辣的,不比在娘家强?
“到时你们娘俩隔三差五上门打打秋风,都够你们享福了!
“我这可是为你们好,你们还把好心当成驴肝肺!”
张氏气得咒骂:“无耻的东西!这么享福的事儿你不让你闺女去?”
何氏尖叫:“我们茹姐儿是张家的正经小姐,你们珈姐儿哪能跟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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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歹竹焉能出好笋!你这不要脸的能教出正经小姐?真是笑掉了人的大牙!”
何氏脸色灰青,尖叫一声冲上前:“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问你,珈姐儿真是你和谢彰生的女儿?”
张氏朝她脸上啐去:“放你娘的狗屁!她不是我生的还是你生的?我告诉你,我女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定要让你们全家给赔葬!”
何氏咬牙:“张秋娘,你倒别把我当傻子!
“那丫头长得跟你们夫妻谁都不像,咱爹让你们回沙湾之前,你们也半个字儿没提过生过个女儿!
“而回来之后,身边就莫名其妙多了个五岁的她!
“当初你们在京城生活,我们相隔千里,只有书信往来是不假,可你们生下长女,这么重要的事情也不跟我们说,你凭什么说她是你们生?”
谢谊听到这儿,张着嘴看向他娘。
张氏面肌抽动:“你少在这儿顾左右而言他,打量就这么糊弄我么?没门!
“你勾结李二害得我女儿昏迷不醒,今儿你要是不给个说法,我就上县衙去击鼓去!”
说完她就要往外走。
何氏三步并俩冲上前扯住她,并猛地从袖子里抽出张纸来展开:“到底是谁想顾左右而言他?
“你张大眼睛仔细看看,这是我日前清理老爷子遗物时翻出来的!
“上面是说的是给珈姐儿去沙湾县衙上籍所花费的三百两银。
“我且问你,什么原因上籍得三百两银子?如果她是你们亲生的,又什么原因需要到沙湾来上籍?
“如果她真是你们生的,你们为何没在京城给她上籍?不上籍,那你们又是怎么带她出城来的?
“这可是老爷子的亲笔,上面还有他的指印,这三百两银子还是张家出的,你可别想赖账!”
张氏望着字据上的字迹,不知是因为气怒还是因为别的,眼眶瞬间红了。
张洪年轻时把张氏这个长女当小姐培养,请了族长给她起了大名叫秋娘,还请先生回家教她读书。
所以从前张秋娘也算是知书达礼,性情温婉的贤妻良母。只是丈夫死后,紧接着父亲也离世,本来备受保护的她,被迫成了一双儿女的保护伞,这才披上了一身荆棘。
字据上的字她不但认识,而且还一眼认出确实是张洪在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