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为何事?”叶怀昭赶紧将人扶了起来。
定县出现邪神一事,不知叶大人可知晓?”青年面上露出了一丝忧虑的神色。
叶怀昭点了点头,“略知一二,不过都是传言中的版本,或许与事情真相相去甚远。”
阮即安听闻他这句话,不由得高看了他一眼,“正是如此,此事以讹传讹,已经偏离事实甚远,而且如今怕是已经被有心人利用,事情变得越发不可控制了。”
“此话怎讲?当真从地里挖出了一个神像”
阮即安摇头苦笑:“这东西,的确是从地里挖出来的,但具体是什么时候埋进去的,可就不好说了。”
叶怀昭点了点头,“这招已经屡见不鲜,但却一直有人坚信不疑。”
“这也怪不得他们,那些百姓大字不识,靠天吃饭,生怕得罪了神明,而那些大人物,即使心知肚明,却巴不得周围的人都相信。”阮即安的神色有些黯然。
他的肩膀被叶怀昭轻轻的拍了拍,“此事自古便如此,你要让人相信一个道理,往往借助神灵更有效果,对了,这事跟楚家怎么扯上了关系。”
阮即安正了正神色,“我有一个朋友,自小便在一起长大,他家定县一个小粮商,而且为了避免跟那些皇商冲突,他们家的主要生意,是往北走的,一直以来受到镇北军的庇护,倒也没出过差错。”他正色说道:“此次那个邪神出世的地方,便是在我朋友家的田地。”
“那个传说中怠慢了邪神,摔断腿的青年?便是你的朋友?”叶怀昭有些惊讶。
“没错,不过他的腿可不是摔断的,而是被人惊了马,故意弄断的。”
叶怀昭的神色也有些不虞,“就为了让那邪神的传闻,更显真实,便弄断了他的腿?”
阮即安摇着头,说道:“不,那邪神的出世,本来便是要陷害他们白家。”
“为何?”叶怀昭脑中灵光一闪,“这便是你上京找楚家人帮忙的原因?”
“没错!因为白家前些年,跟北边的妲剌部、还有甘州主管互市贸易的衙门,签订了协议,由衙门做监管,进行贸易往来。这背后的人,并不仅仅是想借着邪神的由头打压白家,更是想将他们经营多年的商路据为己有。”
“我作为户部官员,为何丝毫不知此事?这互市贸易的粮商,不应当在户部有登记记录吗?”
阮即安摇了摇头,“妲剌部靠近边疆,这些都是由镇北军直接管辖的,而我好友家,虽然不是名义上的皇商,但在北境一带,名声却比他们好太多。”
“哦?为何?”
“我们定县,距离镇北防线近,有时候冬天遇到大雪,从京城、平洲一带运送粮食要一月有余,而镇北军,可凭一张借条,就到白家的粮铺借粮,以解燃眉之急。”
“哦?掌柜的如此大气?”叶怀昭倒是有些惊讶了。
阮即安点头,“那你往北走,去找镇北军求助。”叶怀昭忽然停了下来,神色严肃的看着他。
“消息传不过去?还是你朋友已到了京城?”
眼前俊美的年轻人,竟然意外的聪明敏锐,很多事情不用多说,便已经想明白了。阮即安苦笑着说道:“两者都是!邪神出世那块地,应当是被人下了毒,寸草不生,连天鼠都被毒死了,周围的村民被煽动的非常愤怒,将我朋友家的库房都给烧了,如今,更是传言我朋友得罪了神灵,要被烧了祭天。”
“但好在事情,如今有了一线转机。”阮即安看着叶怀昭说道:“我好友曾告诉我,这次背后动手的应当是蔡家,蔡明远想要控制整个西北的粮道。但如今,他却因着赈灾的毒粟米一案,举家被牵连,这才让我寻到机会,到了京城。叶大人,多谢你与窦大人,定了蔡明远的罪,为我朋友一家,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