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周岑的事，江洋乘坐周家的私人飞机返回苏市。

这次无论是镜川之行，还是解决周岑精神意识世界里的兽性和神性，都让他再次感受到三性的可怕。

同时也，加剧了他提升实力的迫切。

当然，其中最主要的是，他感觉到了“药剂材料”以及【药剂】的强力和伟大。

周岑都接近失败了，但一份【清灵药剂】就把他从死亡边缘救了回来。

他似乎触摸到了什么，【清灵药剂】... ...或许可以帮助武者增加吞噬其他武者三性的成功率。

用“镜川翡翠”把武者的三性困在其中，再把镜川翡翠放到另一个武者的身上，在他们两个三性交战厮杀的关键时刻，服用【清灵药剂】稳住人性，使其协助兽性和神性吞噬其他的兽性和神性，

吞噬完成后，

再用问归花和阳炎石，让镜川翡翠脱落。

整个吞噬过程就完成了，而吞噬了其他武者三性的人，无论是修炼天赋亦或是药剂学天赋，都会得到一定的增强。

至少，自己目前所见的情况是这样的。

如果换个角度想，

使用这种方式，是否可以实现... ...批量“制造”拥有高天赋的武者和药剂师。

甚至，可以通过这样方法，不断吞噬，不断增强，不断壮大神性，修炼这条路将变得无比简单，只是充满血腥，一路白骨。

代价是，那些拥有与生俱来天赋的人，从此沦为猎物。

良药救人，亦可杀人。

就像【断心节竹】，创造出来的初衷是抑制武者随时都会爆发的情绪，但后来，却变成了武者用来抹去情感的【药剂】。

又比如【雪山守护】，原本是保护武者的气海雪山，使得他们即使气海雪山破碎濒死，也可以活一段时间，去做补救，去想办法活命，

但现在，却成为了灵神境晋升灵融境时，保护气海雪山，让他们可以肆无忌惮吸收灵子潮汐的【药剂】。

有很多药剂，创造的过程很阴暗，用出可能也不是那么的光彩，但那些天才武者，总能卡到BUG，也是非常奇怪。

江洋这次也是，他此刻坐在飞机上，陷入沉思当中，

或许，

自己的这个发现，很有可能是某个【潘多拉魔盒】，其性质和后续影响，比宋问棋利用一城人的生命晋升更深远，更恶劣。

江洋收回看向云层的目光，慢慢趴在桌子上，把脸埋进臂弯，也许，睡一觉之后，自己就忘了。

但，

怎么可能不去想。

他甚至已经在思考，如何改良和进阶【清灵药剂】，让【清灵药剂】不仅有压制住异魔化的效果，还能更进一步，直接作用到三性上面。

甚至，

可不可以，影响到武者的精神意识，直接作用到神性上，

让两个人性和兽性在互相厮杀吞噬的时候，神性短暂的拥有一部分人性，然后，出手帮助人性和兽性，增加吞噬的成功率。

直接作用到精神意识的材料，当然有，其中最典型的就是【欺骗药剂】，其材料对现在的自己来说，并不算太难得，自己手里有很多灵阶异兽的躯体材料，和具有活性的灵阶异兽血，都可以换到。

不过，

目前最难的是，

自己...真的要去亲手打开【潘多拉魔盒】吗？

思考到这里，江洋抬起头，从趴着的姿势变成了躺着，他内心无比纠结，一个是全新的，只属于自己独立创造的药剂，一个是人性和道德底线就像利剑抵在他的心口，

退后一步，安然无恙，

前进一步，人心洞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