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后,南骐趁热打铁,先去找母亲,大致透露了自己喜欢男孩子的事,不比南玉那时冷静,南母气得当即晕倒。
南父更是一口老血梗在心口。
倒是没鞭抽。
直接指着南骐放话:“你敢出柜就给我滚出南家!”
南骐不服气,攥拳:“凭什么南玉就行?从小你们就区别对待,他可以喜欢男人,我就不行?我又不继承家业!”
南骐很少顶嘴,他骨子里还是比较文艺,更别说顶的是南父,他从小就怕他爸。
这是第一次抗争。
南父被气得不轻,他忍不了其他儿子忤逆,巴掌直接抽去,南骐脸被打偏,“一家出两,你不要脸我还要!除非你不是我南振华的儿子!”
捂着被打偏的脸,别着的那股劲出不了,南骐忽然笑了,紧攥的拳头也松了,“好。”
边点头边后退,回房收拾几件衣物拖着行李箱要走,路过客厅,南父怒声质问:“你做什么?”
南骐:“您不认我,我只能走了。”
南父连说了数遍好,“你敢走,以后这个家就跟你没半点关系,值钱的东西一样不准带!”
南骐当场就把腕表取下,所有副卡全拿出来拍茶几上,他这番操作也惹恼了南父,一样也不给他拿走。
“衣服,行李箱哪样不是我南家的东西?”
南骐眼尾泛红,最终什么也没拿。
一身干净的被扫地出门了。
余盏还在期待他的回音,南骐去酒店找他,见面就把人抱住了,埋少年肩窝蹭了蹭。
嗓音沙哑:“带我回家吧,我爸妈不要我了。”
余盏啊了声,心疼又自责,匆匆点头:“好,好,回家,我们回家。”
回安市小村的路费都是余盏出。
南骐现在穷光蛋一个。
南父也不低头,南骐走后,他就当没这个儿子,南母被气病了,在床上养了大半年才好些,时光飞逝,转眼三年。
南玉想帮哥哥说通父母,但每次都会被骂。
渐渐他也不敢说了。
说多他爸殃及池鱼让他跟顾寒离婚。
没了金钱加持,南骐也就是个普通孩子,不能要什么有什么,他也得干活。
大少爷不喜欢朝九晚六被捆束的感觉,艺术不被束缚,玩艺术的人自然也不愿。
于是就去跑外卖。
一天挣的钱还不够被骂/罚的。
余盏心疼,他不想南骐再跟着自己受苦了。
于是主动联系南玉。
想求他帮忙,无非就是找个工具人,充当有钱男友,告诉南骐自己不爱没钱的他,把余盏包装成一个嫌贫爱富的人设。
南玉觉得不靠谱。
万一哪天东窗事发,兄弟都没得做了,再说都处两年了,余盏什么人,南骐能不清楚?
不过听到自家哥哥过得这么惨。
南玉想到办法了。
知道他哥干外卖又去兼职当服务员,故意借旅游之名带南母去,南骐正在给别桌烤肉,三年磨砺,有些东西已经很熟了。
他不像哥哥们有经商头脑。
他只会玩艺术。
艺术没有门道,也是不值钱的。
生活抹平了他的棱角,但他还是死磕,不回家道歉,三年来,没联系过家里任何一人,南玉也是通过余盏知道他情况。
顾寒跟店长商量好了,让南骐来服务,南骐本人都不知道,忙得一头汗,刚擦完汗出去,就见着几道熟影,脚步瞬间顿住。
想走,但店长过来,说:“店里人手不够,那桌要帮烤,你去。”
南骐为难,不想过去,店长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