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条件不好,他小时候又叛逆不听话,以至于长大后一事无成。父亲不能干活,母亲一个人光是养家就够呛,根本拿不出给他娶媳妇的彩礼。可我想的是另外一件事,就他这样的,谁家父母敢把姑娘嫁过去。这不是明摆着,要把自己姑娘往火坑里推嘛。”
“有些父母哪怕明知前面是个火坑,照样会把女儿丢进去。因为那二十万。”常泰调整了一下坐姿,看着住院部门前围观的那些记者:“丁当,你做过梦吗?”
“明星梦吗?”丁当摇摇头:“没有,我打小就对做明星没什么兴趣。我记得,我最初的理想是做科学家,能研究太空飞船的那一种。后来发现这个梦想有点儿太不切实际,不是我能实现的,就改行做警花了。”
“我不是指的那些,而是说一些梦,很杂乱的,但会让你觉得似曾相识的。”
“有啊!”丁当想了一下说:“在我高中毕业之前我从未去过云南,但毕业第一次旅行站在洱海边儿的时候,我就觉得那个地方我好像去过,就连海边儿的某些景物都觉得熟悉。我朋友还开玩笑说,没准儿我上辈子就是一个在洱海边儿开客栈的老板娘。对了头儿,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是不是觉得现在的这个场景也让你觉得似曾相识?”
“我总是在做一个梦,梦的细节不同,场景也不同,但里头都会出现一个共同的地方和一个共同的女人。”
“这么玄幻啊,赶紧说来听听,我也好帮着头儿你分析分析。”
“我曾梦见自己乘舟泛于湖面上,平湖若镜,微光粼粼,可奇怪的是,四周都是漆黑的,但在一片漆黑中,又浮着许多红色的灯笼。那些灯笼,都是长圆形的,灯笼上没有字,忽高忽低,就那么一直悬浮着。小舟穿过桥洞,到了岸边,岸上走着一些没有脸的人。停舟靠岸,我看见了一间铺子,铺子上写着‘如意胭脂铺’五个字。我正想上前,那铺子们忽然开了,从里头走出一个穿着黑衣的女子,看不清她的脸,但我的直觉告诉我,她再冲着我笑。”
“听起来像是《聊斋》。”丁当点着头说:“头儿,你小时候该不是特别喜欢看《聊斋》那一类的鬼故事吧。我记得我读小学的时候,有一段时间,我爸特别喜欢看战争片。家里就一台电视,没得选啊,我只能跟着看。每天都是打鬼子,风里来,雨里去的,看得我也是热血沸腾的。可看着看着,我就开始做梦,梦里都是被鬼子追赶。有时候是滚落山谷,有时候是被鬼子逼得纵身跳上屋顶,还有几次就跟古装剧里的轻功似的,能在天上飞。可搞笑的是,每次都飞起来了,才想到自己根本不会飞,然后梦就醒了。”
“我从来都不看《聊斋》。”
“那也许是无意中听到的呢?我就有过这种经历。高中毕业旅行的时候吧,坐火车的时候听到旁边的人讲故事,说是在五十年代的时候,他们村里有个姑娘跟人换亲,结果姑娘不愿意,就在结婚当天跑了。那个时候,交通不像现在这么方便,姑娘跑了没多久,就被人给抓了回来。我正听得起劲儿呢,火车到站了,这下车之后,我就老想这个故事,老想着那个姑娘最后怎么了。结果,晚上做梦,就梦见自己变成了那个被换亲的姑娘,梦见自己跟人结婚,当主婚人喊道新郎亲吻新娘的时候,我就掀开盖头自己跑了。那些人就追啊追,直接把我追到了一个湖中央。我到现在都还记得梦里那种特别无助的感觉。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老祖宗们的这几句话可不是随便编的。别的不知道,反正因为这个梦,我整个大学期间愣是不敢谈恋爱。就怕自己看错人,后悔,到时候领了证,还得逃婚。”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
“头儿你还梦见了什么?”
“梦见了一个身着红衣的女子,衣着华丽,在一阵雨暴中缓缓走向一棵树。树上飘着一根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