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刑如意离开时,将目光又投向了院子里。
魏池与刑如意站在木槿树下说话。
“魏池你可有见到琉璃姑娘?”
“不曾。”魏池轻声答道:“牡丹总说她看见了琉璃姑娘,可我却怎么都看不见她。”
“牡丹说琉璃姑娘是子时出现的。”
“子时?”魏池的眸光暗了下:“牡丹初次登台也是子时,琉璃坊与别处不同,越到夜深,越热闹。”
“琉璃姑娘又是何时去的?” “约莫着也是在子时。那晚,琉璃姑娘舞了两曲,最后一曲也是在子时登台的,可她病着,体力不支,我就寻了个借口,让她下去休息了。若我知道她会那样,无论如
何,我都不会把她给劝下台去的。”魏池说着,顿了下:“那晚,有琉璃姑娘喜欢的人来,她原是想着为他舞一曲的。我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
“琉璃姑娘有喜欢的人?”
“有。”
“那人是谁?” “我不能说。”魏池抬头,看着那株木槿:“琉璃姑娘喜欢他的事情只有我一人知晓。姑娘虽好,可在旁人眼里不过是个舞姬。那人出身富贵,家中亦有妻妾,若是被旁
人知晓,大概会笑姑娘。”
“那个人知道吗?我是说,那个人知道琉璃姑娘喜欢他吗?” “应该是不知的。”魏池笑着摇头:“他看待姑娘的眼神,一如那些客人一样,姑娘在他眼中,也不过是个跳舞的罢了。喜欢这种事,虽与门第无关,却又不得不被门第束缚。他不知道也好,知道了,反倒显得咱们姑娘有些痴心妄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