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一个发了疯的疯妇人。
不远处的屋脊上,刑如意与狐狸并排坐着。
“我们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过分吗?”狐狸侧了侧脸“我倒不知夫人是如此心善的。”
“去!”刑如意掐了一下狐狸的胳膊“我说的不是这屠大娘,而是那个孩子。”
“善恶到头终有报,总得给那孩子寻个发泄的契机。”狐狸揽住了刑如意的肩头“好歹,还是给她留了一条性命。”
“是个好孩子,哪怕心中有怨,也还惦记着两人之间的祖孙情谊。只是不知这屠大娘心中可有懊悔。”
“你觉得她有吗?”
刑如意摇摇头“我估摸着是没有的。说来也怪,这些做婆婆的本身就是女子,却偏偏要刁难自己的儿媳妇,祸害自己的亲孙女。难道这孙子是屠家的骨血,孙女就不是了?”
“世人愚昧,哪能都懂这些道理。”
“更可怕的是,像她这般愚昧的人,过了千年依然还有。”刑如意轻叹了口气“小小惩罚,但愿能够有所警示吧。你说,这更夫会送屠大娘回家吗?”
“应该会的。”
“我们去看看阿紫还有她的娘亲吧。”
“也不急在这一时。”
“还是去看看吧。能将阿紫教的那般懂事,必定是个不错的女子,只是运气不好,嫁了这么个人家。”
“世间不平事多了,你也不能尽数都管。”
“嘴上说着不让我多管闲事,你自己倒是把该管的,不该管的都给管了。”
“我这是替夫人管的。”
“是吗?”刑如意侧身,圈住狐狸的脖颈“虽知道你这是故意说给我听的好话,可我就是愿意相信。”
“你这话我听着倒是怪怪的。”
“有吗?我分明就是在夸你,夸你是一只知道哄着老婆,宠着老婆,惯着老婆的千年老狐狸。”
“老婆。”
“嗯?”
狐狸低头,轻含住了刑如意的唇瓣,待窃取了一个香吻之后,才道“我觉得这两个字蛮好。”
“那是!”刑如意舔舔唇瓣,“月高风黑,四下无人,夫君要不要再做点别的什么?”
“做不得。”
“为什么?”
“因为此处太高,而且夫人身怀有孕。”
“你这只野狐狸,想多了是不是?”刑如意凑近狐狸“我说的是,要不要再多亲一会儿。”
“不要!”
“为何?”
“此处风大,担心你受凉。”
狐狸说着,伸手揽住刑如意的腰肢,将她从屋脊上带了下来。只不过不是落在更夫的眼前,而是落在了一墙之隔的另外一条巷子里。
屠家,阿紫的娘正抱着那个不断啼哭的婴儿,左哄,右哄。旁边,男人还在絮絮叨叨,不停说着抱怨的话。
阿紫低着头,乖乖坐在母亲跟前,虽没有插嘴,但看的出来,她对于自己那个絮絮叨叨的,不断抱怨着爹有些反感。
待听到敲门声时,她一下子就站了起来,然后什么话都没有说,直接出了屋子。待看到门外站着的是狐狸和刑如意时,那张紧绷着的小脸,才多少有了些表情。
“殷大夫,还有夫人,你们怎么来了?”
“白日里听你说了你娘的状况,有些不大放心,所以过来看看。”
“娘吃了夫人给的药,说是比别的大夫的好。”阿紫说着,又补了一句“娘说一点都不苦。”
“待你娘吃完了,你就去胭脂铺找那个给你开门的哥哥拿。我已经吩咐过了。”
阿紫摇摇头“我们没有钱。”
“不用钱的。”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