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老师,只见自己面前那张温柔的面孔现在竟变得那么严肃。
呀,凌老师真急了!
“回去,坐下!”凌姗命令道。
吴春雨这才乖乖地回位子上坐了下来。
“同学们,”凌姗把目光转向大家:“你们觉得委屈了是不?觉得不公平了是不?我也有同感。可是,你们还不知道,做一件两件好事往往不会引起什么连锁反应,可做一件错事,坏事就不同了。我们不是读过那位只偷了一个面包的市长的故事吗?他因饥饿才偷了一个面包,可多少年后人们对这事仍念念不忘。也就是因为这一个面包,使他最后连市长也不能当了。为什么?这就是印象,印象。因为过去的过失,使你失去了信任。"
"同学们,大家要汲取这个教训,把这面流动红旗挂在我们的心里,这可能要比挂在门楣上好多了。这不算什么?这周不行,那下周,大下周总行了吧?总不能一年也不行吧!所以我们大家要争这口气,大家说是不是?”
要在往常,同学会异口同声地喊着回答,可这次却是没一个说话。
教室里一时静悄悄的。大家的心里都憋着一口气呐。
“我再问一遍,大家说是不是?”凌姗故意地又大声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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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这次只有少数几个同学回答,并且那声音很小,那是胆小的同学慑于老师的威严而并非情愿。
凌姗心里何信不理解同学们的心情。她也没再计较,便接着往下说:
“好啦,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那流动红旗挂与不挂,都已经无所谓了,因为它已经给我们班集体的表现做了证明。一会儿我去找学校领导谈谈。旗子如果学校给呢,咱就挂上,不给,咱也就不要了。咱们可先说好了啊,可不许你们去跟卢主任理论去呀!”
代教导主任卢非独自一个人在教导处的办公室里来来回回地走动着。
他脑子里飞快地在考虑着一些问题,这些问题都是一些既关系到自己,又关系到工作的实际情况。
烟头已经快烧到过滤嘴了。
卢非又抽出一支烟换上。
吸了一口后,这才坐在自己的那张转椅上,靠着椅子弹簧的惯性,有节奏地一前一后晃动着。
秋日的太阳,透过淡绿色的纱窗投到他的大班台上,投到那面没有发出去的流动红旗上,那红色显得格外鲜艳。
卢非连吸了几口烟后,目光才落在了那面旗上。他伸手拿起那面红旗,轻轻地展开,歪着头,漫无目地的慢慢地欣赏着,想着。
片刻,卢非放下手中的红旗,淡然一笑。眼睛不由自主地就落在了桌子上那台黑色的电话机上。
电话是卢非与上层保持联系的重要工具。
卢非几乎每天上班后都要给省厅的幺处长打一个电话。
这个幺处,是卢非的一个远房表叔。虽然表叔只是个处长,官不大,可毕竟相府家奴七品官呀,关键时刻还是起作用的。况且,没准哪天,人家就被重用,提拔为副厅长呐。
所以和表叔保持联系,过年过节的送点礼走动走动,只能说没亏吃,等表叔当了副厅,自己没准也能当个副校呐。
这不,眼下卢非的这个教导处代主任,不就是人家给说了一句话么?不然的话怎么也轮不到他当啊。
大凡做过教师的都知道,教导主任还是挺有实权的。但学校的教导主任是内设科室,根本就不在国家干部指数系列。由谁来当,学校领导班子会就可以做主了,不用教育局组织部门来考核任命。
论能力,当教导主任卢非是胜任的:一方面在教学水平上,他是骨干教师,曾担任了多年的外语教学组组长,他那一口漂亮的外语,也曾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