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自打你出现,我就格外注意这孩子了,并且找机会就和她聊几句,不就是为以后的事打铺垫么?人熟好说话。可有一样啊,姑娘,但这认亲妈的话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说的呀?那你说,你说我把孩子叫过来,指着你就说,孩子,这是你妈?这,这能行么?这弄不好都得出大事呀!再说了,就这么一指一认,要你是那孩子,你能认你这个没一点思想准备突然冒出来的一个亲妈吗?你说我这不是在惹祸吗?”
老头这么掰开揉碎地讲的这个道理,中年女人想想可也真是。可有道理没道理,那事赶在这了,这十八拜都拜就差这一哆嗦了,说啥也不能放弃呀。
想到这,她便眼泪巴喳儿地伸手拉着老头儿的胳膊说:
“大爷,大爷,你就为我再受受委屈,就当修好积德再帮帮我吧。您看这么办行不:我可以不说是我是她妈妈,我就说我是她的什么亲戚,姑姑,姨妈……是是……您让我怎么说就怎么说。只要能认了她,能看到她,哪怕吃顿饭唠唠嗑呐……她叫我什么都行。大爷,求求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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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老头想了半天,还是摇了摇头,果断地拒绝说不行。
可这女人真就是下了决心了,老头不答复是不会走的。
实在没招了,加上既往收了人家东西又喝了人家的酒。老头儿的心终于又一次软了下来。
他自己开始安慰自己:如果让这女人光看看那孩子,估计可不会有啥大事。
于是他才松了口,对那女人说:
“姑娘,这可你说的,只是看看,不许说话。"
"嗯呐嗯呐"。
女人忙不迭地连连答应。她十分珍惜这个机会,因为这个机会太难得了。
老张头眯起眼睛又想了想,这才又凿实地又问了句:
“你确定?那咱可说准了?可不能言而无信,不然闹出事来可麻烦大了!”
中年女人终于喜出望外地一个劲儿直点头:
“嗯呐嗯呐,是,我一定,一定啥也不说!大爷……”
老头说:“那行。"不过,说完,老头却又有些不确定地告诉她:
“不过,姑娘,我答应是答应你,能不能见到她,这可是要看你的运气了。"
“您的意思…?"
“你说我总不能到她们教室里去为这事找她来收发室吧?没理由呀。况且那样的话,她再和上次那个邮包连系起来,她就会起疑心的。"
"那,那怎么办呀?"女人有点着急了,合着说了这半天白说了。
老头摆了摆手:
“你听我说。这孩子呀,她每天课间操的时间,一般情况下都差不多都到我这儿来,不是打水,就是取报纸什么的。今儿个她来不来,那我可就不知道了。”
老头儿的话说得中年女人心里没底了。可那也没办法呀,只能凭命由天看运气吧。于是,她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双手合掌在心里默默地祷告。
老头笑了:
“姑娘。”他轻轻一碰中年女人的衣袖。女人这才停下祷告睁开眼。
老头说:“坐下吧,你别在这儿挡着了,你在这站着我也看不到外面了。你坐这稳着点儿,等着就行了。”
中年女人又连连答应着,身子一边向后退,还一边伸着脖子目不转睛地朝窗外看。
对于女人的这种反应,老头可有点不大高兴了。
他开始有点信不过她了,索性用自己的身子挡住了中年女人的视线。
这时,课间操结束了。操场上顿时开始热闹起来。
每天的这时候,也都是学生或值日生们前来收发室打水、取信取报、打电话的时间。
常燕就是班上的两名信报义务生之一。所以